“究竟是谁……被本侯查出是谁害了他,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究竟是谁……
“所以大人,究竟是谁?”
江临渊扶着两腿发软的君子游出了侯府的大门,无奈的叹了口气,“您方才往小侯爷脸上摔那一下的气势哪儿去了,怎么这会儿软了啊。”
“你你你……闭嘴闭嘴,别让我抽你……过来点,软了软了,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吧。”
看他一副故意矫情的德行,江临渊退避三舍,“别,您可千万别。上回把您带回王府,王爷到现在都没跟我多说半个字,我可不想做个插手别人感情的恶……”
话还没说完,忽见君子游身子一抽,双腿发软,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江临渊忙去拉他,却见君子游颤抖着手抓住他的手臂,他下意识迎了过去,就见掌中多了滩醒目的血迹,而君子游就靠在他身边已经不省人事。
分明自己也是恶疾缠身,毒物侵体,该是痛苦难忍,可不眠不休的这些时日,他把自己伪装的与常人无异,以至于被相爷失踪之事吸引了注意的人们根本无暇顾及他的状况。
如今事发,也该是他好生休息的时候了……
“大人,您一定累坏了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交给江家……”
君子游这一觉睡的确实够久,睁眼醒来,连黎婴都已经脱离了危险。
从柳管家口中得知相爷的情形,他便迫不及待去探望了,急的连鞋子都忘了穿,又要柳管家跟在后面,满王府的追他披衣。
他到厢房门口的时候,恰好遇见先他几步到这儿的萧北城,原来那人前脚才刚出了弄玉小筑的门,他就清醒过来,吵着要来探病了。
不过萧北城显然没有进去一探的意思,只是在门前稍作停留,吸了半斗烟便打算离开,转身见到君子游的时候还很意外。
“你不好好养病,到处乱跑什么。”
“王爷是想去见相爷的吧,既然如此,为何不见?”
萧北城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惆怅,盯着厢房紧闭的大门,巧妙的将叹息掩藏在吐烟的本能动作之下。
“本王何时说过想见他。”
“你满脸都写着担忧,既然如此去看看又怎样,悄悄的,不吵醒他不就……”
说着,君子游就已经上前去要推门了,幸好萧北城先一步拦住他,才没酿成大错。
可他自己却没有半点儿解释的意思,扭着那人的身子,非要君子游转身向后,又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让他朝着柳管家扑了过去,等他回头要发牢骚的时候,萧北城早就轻功跑没了影。
“这……他、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