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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刻意操纵一般。

    见君子游咬牙发狠,硬是把方才被捏脱臼了的手腕接了回去,失魂落魄的收起掉落在地的纸伞后在庭前发呆良久,萧北城没有打扰他此刻的心情,暗自召来柳管家,命他着手调查君子游的身世。

    “只可惜本王年纪尚轻,不解前事,皇上对此缄口不言,本王便不好问及。你遣人回去姑苏打探消息,势必要查清他父亲的身份,以及牵扯了哪起旧案。若他们父子真是冤枉,本王定会还他清白。”

    发生这事之后,亏萧北城担忧的寝食难安,君子游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是那副不知死活的德行,时不时出现在人前,故意惹人眼嫌。

    宫里那边倒也没闲着,想来皇上为了黎婴之事也是愧疚的良心不安。

    知他重伤难愈,少说也要休养个把年头,朝里的事总不能就这么搁置,皇上又不愿另立新相,便命中书省暂代了丞相之职。

    这样一来,不免有人会听信相爷失宠的谣言,可说对黎婴处境不利。

    可他的确身子状况不佳,想给他实权是难之又难,思虑好些日子,渊帝终于下了一道圣旨,便是追封前相黎三思为宁国公,这样一来保住了黎家的颜面不说,也能向人证明黎婴恩宠未减,算是两全其美。

    听说这事,君子游替黎婴高兴,迫不及待去把这事告诉了本人,而那人对此却是满不在意,只报以一声清清冷冷的“哦”。

    看来这下相爷是和皇上结下了梁子,不好办喽。

    要说有本事让黎婴阴郁的心情好转的人,萧北城绝对算一个,谁不想在失意难过时被喜欢的人陪在身边呢?君子游自以为善解人意,为让黎婴重展笑颜,便拖了不情不愿的萧北城去探视那人。

    说来也怪,在君子游眼里,缙王明明不算是难相处的人,可黎婴受伤至今少说也有大半个月了,都不见萧北城前去探望,属实可疑。

    他也是好奇,以为那人是顾虑他这个床伴的感受才会避嫌,可当萧北城一踏进厢房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最先抵触的人竟是昏睡了半个月都没什么反应的黎婴,好似把这些日子堆积在心底的不满一并发泄了出来,睁眼看到萧北城的脸,便不顾形象的将身边的枕头丢了过去,还歇斯底里吼一声:“滚!”

    比起劈头盖脸被骂的萧北城,还是弄巧成拙的君子游更愧疚,还想从中调解,谁知回头一看,缙王已经不见了人影,再看黎婴也是气的半死,这两人明显相看两生厌,看来是被柳管家给骗了。

    他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悄悄凑到黎婴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语气有些委屈:“相爷……您别生气啊,早知您与王爷不合,我也就不会硬拉着他来探病了。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想吃什么,我这就出去准备。笑一笑啊,您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了。”

    “……宁可当时死在山崖之下,也不愿被心悦之人看到落魄之态的心情,你可懂?”

    君子游闻言默然,垂下头来贴着黎婴的手臂,闷声道:“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我只是以为有王爷在身边陪伴,多少会令你心情好些,身子自然也会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