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呢,瞧您说的。”
嘴上否认,反应倒是耿直。
鸨儿娘把君子游拉到一边,趁着来往的行人没有注意他们的动作,悄声问道:“该不会是又发生了什么案子,您是来这儿私下调查的吧?”
“什么话,就不能是来寻欢作乐的?”
“嗐,之前发生章将军遇害那起案子的时候,您和缙王睡在一起的事都传遍烟花巷了,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您是缙王的心肝儿宝贝啊,您怎么可能还来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呢?……哎哟!难不成,王爷才是下面那个?”
这话说的君子游的脸一路红到了耳根子,赶紧甩开了鸨儿娘的手,“谁说的!你听谁说的!!”
“南风阁的魁首,白有容啊。他连床笫间的事都说的细致入微,连阁里的姑娘们都听的面红耳赤呢……难不成没有这回事?”
君子游心道终于找到了比自己更适合写书的人,为了正事,不得不暂时压下心中火气,扯出个勉强而难看的笑容道:“先不说这个,我问你,李家公子在不在这儿?”
“李公子?您说的哪位。”
“当然是李大人家的公子。”
“哦……您说的该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的三公子,李宸逸吧?”
“听你这话,他也来了琅华阁?”
“是啊,他这几日心情可不大好,心上人被皇上赐婚,整天醉生梦死的,家里来人劝也不回去,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了。倒也奇怪,别人来寻欢作乐,就算心情不爽,都会请姑娘抚琴斟酒,说说话消遣一下,只有他憋在客房里闷头喝酒,谁劝都不听,看来是对曹家千金一往情深啊。世间男子若都能情深如他,老身也就不必在这风尘之地孤苦半生了……”
看来是没来错地方,君子游拉了那痴痴望着花楼姑娘,口水都快流下来的侯府家仆一把,问过李三公子所在的房间后,便拖着人上了楼,嘱咐过他等下不要乱说废话之后,敲了敲客房的门。
屋内没有掌灯,黢黑一片,君子游将门推开一丝缝隙,廊间的灯光才刚映进房里,一只酒觞当头摔了过来,迫使他不得不偏头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