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城摇摇头,转而握起君子游的手腕,神色愈加凝重,下一步便是解开了君子游的衣带,露出了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王爷!少卿他……”
话还没说完,柳管家便带着气喘吁吁的姜大夫赶了来,后者连话也来不及说上一句,便到了床前,搭着君子游的脉相,手忙脚乱的检查他的伤势。
萧北城问:“情况如何?”
“伤……这是伤到了脑袋,可能被打傻了……”
“可会伤及性命?”
“这倒是不会,下手的人轻重有度,根本没想一击打死他。只是伤到了头,严重的话可能会变成傻瓜,话都不会说呢。”
听姜大夫这么说,萧北城反而放下心来,将君子游的衣襟和好之后,便低头出了门。
沈祠眼巴巴的跟了出来,就见那人摘去了胸前的大红花,松了松领口,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王爷,今日是您成婚的日子,不好离开王府的,要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不妨交给我去处理。”
“成婚……王妃出了事,是要本王坐视不理吗?”
“王……妃?”
“有什么问题吗,好歹他也是本王用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叫一声王妃不过分吧?他遭此横祸,本王怎能视而不见。欺负到本王头上,好大的胆子啊。”
“王爷,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那人回望一眼房中,叹息道:“他发间的颗粒并不是河沙,而是盐。”
沈祠一听更加糊涂了,“盐?难道少卿去盐湖里打滚儿了不成。”
“那是汗水蒸发后留下的结晶,就数量来看,他流的汗可不止一点半点。如今已是初秋,长安的早晚不再闷热,他会流这么多汗,必定是在一个燥热异常的地方。除此之外,他的指甲缝里残留有绿色的泥土,那也许是一种青苔,这样一来,他所处的位置必然也很潮湿。”
“很热,又很潮湿……京城有这样的地方吗?”
萧北城拿出烟杆,点火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悄悄关上了厢房的门,边走边道:“本王之所以不担心他会被打成傻子,就是因为发现了他留下的线索。他手臂内侧留有两道红痕,那是仵作常说的‘竹打中空’,突然被暴力打击,瘀血挤向两侧,棍棒猛击之处反而不会留下红痕。”
说着,他举起烟杆作势要去打人,沈祠连连后退,不敢质疑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