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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呆子……惹得如此深情,要我如何恨得起来啊……”

    念着他还穿着单薄的里衣,萧北城褪下外套将他裹了个紧,本想将人抱回房中,起身时却发现腰间刺痛,低头一看腰背处不知何时被划了道足有三寸长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当真使不上力。

    恰好这时沈祠赶了回来,见这场面十分有眼色的扶住那人,稍稍拨开衣物看见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王爷,您这伤……”

    “不碍事,记得不可声张。等下把子游送回去了,让姜大夫来本王房里一趟,不可引人注目。”

    见沈祠一脸为难,萧北城才冷了语气,“听到了没有,做事别拖拖拉拉的,快去!”

    沈祠只得帮忙把君子游送回了房,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来江陵一趟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啊,先生重病,管家受伤,连王爷都挂了彩,这我可怎么向长公主交代啊……”

    姜炎青闻讯赶来的时候,萧北城已经褪去一身脏衣,倒在浴桶里合目养神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近了,总觉着好像有哪里不对,指尖浸了浴汤才发现,这人大冷的天里居然是用凉水沐浴的,清水已被血色染红,就连那人抓在浴桶边缘的两手也是青筋暴起,微微颤抖着。

    “王爷,您……”

    萧北城蹙着眉头,带着颤音呼出一口气,只睁开一只眼,带着些战后疲惫的倦意吩咐道:“……疼得厉害,但你不可声张,洗去本王这一身血污,再把本王扶起来。”

    好家伙,是个要脸不要命的狠人。

    这个时候再嘱咐什么伤口不可沾水可就成了屁话,泡都泡了,可不只得把他捞出来了。

    姜炎青把浴巾披在萧北城肩头,才扶着他慢慢起身。那人一直咬牙不肯透出呻-吟,想来是怕人担心,也怕人看他的笑话。

    看到他腰间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后,姜炎青不免感同身受,疼的龇牙咧嘴。

    “王爷,就这伤,您是怎么忍的?”

    “方才回到驿馆,本王有一瞬觉着头昏,靠在门边歇息片刻,回神时已经多了道伤口……驿馆的人靠不住,须得尽快了结此案,以免夜长梦多。”

    光天化日就敢偷袭缙王,这得是怎样一群亡命徒啊?

    知道就算劝他立即回京也是白搭,姜炎青索性省了口舌,操起针线专心给他缝合伤口。

    自从到了江陵,他一直刻意避着与萧北城单独相处,怕的就是他突然提起君子游诈死一事,自己根本无从招架。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萧北城吸烟忍着疼,为分散注意,状似不经意间提起:“子游的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