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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话,萧北城火气上涌,差点儿背过气去,可看君子游笑着,他的气也便消了。

    见那人迟迟没有动筷,他又问:“可是身子不适?”

    “不,王爷为我准备这些,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可我心里还有个疙瘩没有解开,想请王爷……”

    不必他说完,萧北城便已了然,夹了块香煎的鸡翅到他碗里,便吩咐沈祠:“等会儿熟悉下去姑苏的路。咱们不回京城了,先去姑苏看看。”

    沈祠一时激动,被麻团儿噎的眼冒金星,赶紧咽下去了问:“可是王爷,不回京城的话……”

    “反正没什么人惦记本王,而本王惦记的人就在这儿,去哪儿不都是一样啊。”

    这话听的人心里发甜,沈祠没什么心眼儿,只想着能出去玩一遭了,开心到飞起,把剩下几口饭胡乱扒进嘴了便蹦蹦哒哒的出门去了,萧北城见了无奈的直摇头。

    “于情,你也管管他,小时候还挺听话的,越大越完蛋,没规没矩的,出去给本王丢人。”

    柳管家心道别说沈祠了,就连我也想立刻跑路,谁愿意看你们两个在这儿你侬我侬啊,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敷衍几句,柳管家和姜炎青也灰溜溜的逃了,只剩下君子游还慢条斯理的咬着片麻辣的脆藕,见他这样,萧北城忍不住调侃,“酸辣通吃,你是要给本王生一双龙凤胎啊。不过,看你胃口大好,也算没白费本王一番心意。”

    “那是,王爷受了伤,不能吃这些,所以我替你吃了,你再吃了我,就等于你吃过了。”

    似乎是习惯了他的口无遮拦,萧北城沉默着给人添了小半碗鲫鱼汤,奶白奶白的汤底,撒一把芫荽便十分诱人了。

    “姜大夫说过,你病得久了,嗅觉和味觉都不比从前,是得吃这些味道刺激的东西才能尝出些滋味。不过你也克制点,慢慢把身子调理回来,才能长命百岁。”

    君子游回过头来,对上那人关切的目光,笑的清浅,垂首靠在那人肩头,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说出口了。

    他说:“清绝,我很想你。”

    “哦?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你啊,想的不行了啊,想着想着,情到深处,裤裆就湿了。觉着这样不好,太下流,厌恶着这样卑劣的自己,痛恨着害你痛不欲生的自己,厌着厌着,眼角也湿了。结果上面流水,下面也跟着流,就止不住了,一个人在冰冷的被子里发着抖,就愈发的怀念你在身边的时候……”

    “……那可真得好好谢谢你惦记着本王啊,旁人思念故人都费帕子,你思念本王是费裤子。等回去京城了就让锦绣阁的绣娘多给你裁几条里裤,你就给本王换着穿,本王倒要看看你这身子骨什么时候能虚!”

    “只有累坏的牛,哪有犁坏的地?就算虚也是王爷您先虚,你就别谦虚了。”

    这两人争执着谁先虚的问题,一直到上了马车也没争出个高低来,沈祠在外赶着车,只听里面动静似乎变了,就连某人说话的语调也变成了拖长了调儿的哭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