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是越哭越来劲儿,“王爷,呜呜呜……您这又伤了头,想包扎就得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您这个年纪,万一长不出来了可咋办哟……”
……原来担心的是这个吗!
看君子游一脸正经的哭着,萧北城气不打一处来,在旁眯着眼睛看了他半天,扬手一拳打在他头上,到了隔天,那人额角上都留有一道淤青。
虽然缙王负伤这个代价是大了些,至少从肖大娘嘴里得到了情报,就不算亏。
“所以,她口中那个小贱人是谁?”
袭击亲王这个罪名可不小,怎么都够把肖大娘关进牢里老实几天了。据宿十安所说,她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混乱,很难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供词应该也不能作为定案的证据。
萧北城手里把玩着烟杆,从拇指勾到小指,再从小指翻回到拇指,循环往复的,把君子游绕的有些头晕,便去玩了他额上垂下的半条绷带,一时兴起,提笔在上面写了行诗。
萧北城也不理他,闭目养神时挤出句话来,“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肖大娘?她就是在装疯卖傻,虽说昨儿个她的确糊涂了一下,把我认作是她的宝贝儿子了,不过她的脑子可是清醒的很,就看这话您信不信了。”
“的确,本王也不信她是真的疯了,可她这么做总要有个理由。”
“也许就是她所说的‘小贱人’和‘狐媚子’呢?”
原本一桩只涉及一家三口的命案,现在扯到了第四者,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首先,这个人是谁,与肖家有怎样的关系,为何要杀害肖家父子,现在又身在何处。”
为了求证,宿十安派出了衙差到村中各户询问,得到的证词大同小异,村民一致认为是肖崇自己作孽,祸害了谁家的姑娘,惹人记恨了。
“换作是我,也会怀疑是肖崇得罪了什么人,关键在于此人的身份。”
于是宿十安又调查了近两年来附近村镇的失踪人口,找到了一个名叫翠娘的可疑女子。
“此女就住在邻村,是这附近出了名的美人,家里有着卤水点豆腐的手艺,便经营了一家小店,熟悉的村民都叫她豆腐西施呢。虽然做了点儿小买卖,不过翠娘家里的条件一直不是很好,早些年爹娘都生了病,就靠她一人维持家里的生计,拖着拖着就过了适婚年纪,都二十过三了才想起自己的终身大事。”
君子游听了这话冷哼一声,“人家爱什么时候成婚就什么时候成婚,哪儿轮得着外人说闲话了?”
萧北城也附和:“最好的年纪浪费在喂奶与洗尿布上,真亏你说的出这种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