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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问:“翠娘是个体型怎样的女子?”

    “年轻的时候还挺瘦弱的,过了二十以后有些发胖,却也说不上是胖,只是丰腴而已。”

    “把肖百川的验尸报告拿来。”

    宿十安递上几张已经发黄的薄纸,君子游草草看过便又还了回去。

    “卷宗写说肖百川是胸口遇刺,并未伤及心脉,是因为刺破了肺部,导致呼吸困难,因此窒息而死的。如果说是男子行凶,力道应该会让刀尖深刺胸口,直接穿透心脏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所以肖大娘证词中所说是一个女子杀害了肖百川的可信性还是很高的。”

    “难道说,是翠娘?”

    “这就未必了,就算真是她所为,事隔这么久也难再找到证据了,除非她本人招认杀人的罪行,府衙是很难给人定罪的。”

    话里话外就是在数落他们姑苏府衙办事不力,没有查出真相就草草结案,导致现在杀人事件频繁发生,官府对此却束手无策,连凶手的影子都摸不着。

    宿十安自认理亏,也抱着七分想看君子游大显身手的意味,静待他做出决策。

    不过君子游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思索片刻,便拉住了门外不屑进来一看的萧北城。

    “王爷可发现这案子有什么蹊跷了?”

    萧北城往里瞥了一眼,语气懒洋洋的,半点儿也提不起精神,“没什么好说的,肖百川不是被肖崇所杀,肖崇也不是畏罪自杀。”

    “何以见得?”

    “羊癫疯与畏高症只是疑点之一,你且看这现场,大梁吊的虽不高,却不是单靠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高就能碰到绳结的。”

    君子游也往麻绳垂下的位置看了看,恰好宿十安就站在底下,他一抬下巴使了个眼色,后者便乖乖挺直了身子,给他做了量尺。

    其实宿十安的身高比起姑苏男子普遍还要高出半头,而那悬颈的麻绳就落在他头上一尺左右的位置,很显然,单凭肖崇自己是根本吊不上去的。

    “而现场并没有发现垫脚蹬,他难道是飞上去的吗?”

    沈祠又开始犯起了老毛病,怯生生的多了句嘴:“万一,万一是飘吊子做的,不是就不需要人自己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