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游问:“沈祠,如果我在这绳子上打个结,然后把你的脖子吊上去,你会怎样?”
沈祠气的直跺脚,“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像何石一样被吊死了啊!”
“说得好,但是何石并没有被吊死。其实早在到何石家里时,我就已经开始怀疑是他做了这些了,但他家的麻绳很长,就算按照当日垂吊下来相差不多的长度,也会余出来很长的一段,如果真的是他所为,那剩下的麻绳被用在了哪里呢?”
他边说边把沈祠拉近了些,将麻绳缠到了他腋下与肩部周围,刚好打了个叉形,要固定重物的话是十分稳定的。
“如果是像我这样,将着力点从脖子移到腋下,再将绳结套绑在后颈的位置,这样看起来也是很像套着脖子吊上去的不是吗。”
沈祠还有些怀疑的摆弄着身上缠绕的麻绳,“这种方法真的行得通吗,吊起来不会看出异样吗……”
“当然。”
君子游又叫来了两个亲卫,帮忙把沈祠吊到了梁上,固定好绳子的位置以后,沈祠果然像是被套着脖子吊了上去,一动不动的话,看起来还真像个死人。
不过萧北城看了他的样子,很快提出了质疑,“你难道没有发现,他被吊起来以后上半身前倾,也很僵硬吗。”
那人点了点头,抬手在沈祠屁-股上打了响亮的一巴掌,“听见了没,别太僵硬,放轻松一点,身体自然下垂。”
原来沈祠从来没做过这种距离死亡很近的事,太过紧张,身子不由自主紧绷了起来,两条腿都顶了起来,活像根木棍。
听了君子游的话,他乖乖放松了身子,即使如此,也只是腰部以下的位置自然下垂了,上身还是由于被吊着腋下而显得有些前倾。
“王爷,当时我们没有发现异样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何石是正对,或是背对着我们的。”说着,他便转着沈祠的身子,把后者的背后朝向了萧北城,“这样看起来会显得身子矮小一些,但离远看来就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要真是如此,他该怎么控制身体在风吹的情况下不会转向侧面朝向我们的方向呢。”
“这个答案很简单,他根本就控制不了。”君子游朝人一笑,自信满满,“王爷可还记得,当日我就发现吊在树上的遗体似乎情况不大对劲,所以急于前去一看,却被老村长拦了去。那个时候就是有风吹过,调转了何石的面向,所以才让我发现了端倪。”
沈祠还在梁上吊着,倒也不急着下来,忙问:“可是先生去找人的时候,何石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着一串赶尸女鞋子的痕迹,这要如何解释呢?”
“这也很简单,因为那串脚印,根本是为了迷惑我们而营造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