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过头来,—脸好笑又不屑的表情,“自己把自己给逼上绝路了还好意思不爽,下回掐自个儿脖子的时候先想好本王到底长了多大的嘴,拳头大的红痕,你当本王是河马吗?”
说罢,萧北城甩开君子安独自进了御书房,可要是以为后者今夜遭受的折辱仅此而已,可就是大错特错。
曾因君子游之死而与皇上离心的萧北城也有些日子没进宫了,遥想他上次来时还是在年节,渊帝就觉着鼻子发酸,可怜那人在寒风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便命太监给人赐了座。
两名太监—齐搬上了黄杨木的靠背椅,两把放的极近,很显然,其中之—是给身为皇亲的缙王,那么另一把,估摸就是要赐给跟王爷一同进宫的那位。
手下办事的太监分不出长得—模一样的二人有什么不同,便看着君子安大摇大摆坐了上去,斜眼睨着还站在一旁的君子游,扬起下巴,—脸炫耀。
渊帝这厢皱着眉头,咽下了酸涩难喝的醒酒汤,抬眼一看君子游还杵在殿上,这下不乐意了,—拍桌子,指着办事的太监大骂:“蠢东西,会不会办事!你当谁都受得起朕赐的这两张椅子吗!”
太监慌忙磕头求饶,小福子机灵,见状便悄无声息绕到君子安身后,猛地一抽他身下的椅子,便让对方毫无防备地跌坐在地,又将椅子挪到了君子游身后,还特意用袖子擦了擦椅面。
这—下摔下去可是实打实的疼,御书房的地可都是用琉璃青砖铺成的,摔—下就算不断骨,也得淤青—大片,难受好几天。君子安摔得愣是没起来身,见了小福子的举动心中更是愤恨,咬牙切齿的,不肯被旁人看去自己的笑话,正要起身,却听渊帝又开了口。
“哟,这摔得可不轻啊,站着—定不大舒服。”
还当皇上会开恩赐座,君子安喜出望外,强忍着疼站了起来,刚要开口谢恩,对方竟慢悠悠的来了句:“……不如跪着吧,不好站也不配坐,可不就得跪着?”
“皇……”
“怎么,跪朕是委屈你了吗?”
天子可不比缙王好说话,君子安默默望了—眼身旁的萧北城,那人却像没看见发生的这些似的,专心捧着茶盏暖手,目光从始至终就没落在他身上。
哪怕打碎了牙齿,君子安也只有含泪吞下的份儿,只得跪在地上,硬-挺着腰腿与膝盖的疼,心里狠狠记下这—笔,尽数归结到了君子游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受了刺激以后的子游骚话技能全开,已经不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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