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尽,就有家仆前来通报:“少爷,大少爷,刑部尚书叶岚尘与顺天府尹谭九龄已经到门口了,可要请他们进来坐坐?”
君子游整天除了看书就是浇花,闲的头上都快长出蘑菇了,能多几个人来热闹肯定是举双手双脚的赞同,奈何君子安并不给他机会,道了声“不必”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君子游出言挽留,“别着急啊,这事儿拖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早走几个时辰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只是不想与你共处罢了。不过这次……多谢。”
“嗐,说什么谢呢,这么见外。我也不是白给你帮忙,拿人钱财□□。”
他说这话,君子安倒是松了口气,还当他的目的是在钱,如果是那样,白银万两足以打发了他。不过接下来君子游的话却是让他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俗人,所谓钱财也不过是个比方。我真正要的是……你一定给得起的东西。”
对方是敢怒不敢言,心里对他不满,却也不敢轻易发作,只是冷冷发问:“你就不怕我赖账?”
“我的傻哥哥啊,咱们的牵绊可不止这一桩案子,你要是甘心因小失大,门就在那里,好走不送。不过你要信我一句话,大理寺的官位可不是那么好坐的,没有真本事,你去了只会遭人白眼,在孤独中被排挤,这条路并不平坦,往后的日子……”说着,他凑到那人面前,勾着唇角,替他理了理方才混乱中扯得凌乱的领口,“……你还用得着我的。”
君子安可没有心思听他的胡言乱语,一把将人推开便冲出门去,估摸着也是最好了被人针对的准备。
看他人都走远了,陆川不忿的跺着脚,拉着还杵在门口吃风的君子游回了内室,那人还喃喃道:“要不要把府上都改成矮榻铺着席垫的装潢啊……一个个来了就走,也不多坐一会儿,留我一人好生寂寞。”
“先生,你把底都给人透了,就不怕他反咬一口?”
“不然呢,他都提着鞭子上门来了,我要是不给个说法,他会这么干脆的走人么。我可不想平白无故挨一顿鞭子,况且守着这个真相也没什么用,倒不如说出来让大家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