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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的舌头长,乱传的人多了,就算有司夜秉公办案,禀明当晚之事,羡宗心里还是不免有一颗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

    他很快命人带来悦妃,明华门开的那天,赶巧悦妃正遐想日后自己怀子的模样,情不自禁在小腹垫了枕头,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桓一来拿人的时候,刚好她是一副腹部隆起的孕相,任谁见了都会误会,当场就被关进了慎刑司。

    不过桓一是亲近慕王的,在这件事上多少也想帮慕王一把,自然不能让这个女人坏了他的立储大计,于是拷打了悦妃的贴身宫女,只想查出悦妃腹中胎儿的父亲是谁。

    那宫女对此一无所知,扛不住拷打,便随口说是宫中侍卫,太医院也来人给悦妃诊了脉,说是已有身孕二月。

    桓一绝不能让此事毁了慕王的前途,当机立断一杯鸩酒了结了悦妃,连带着知情的宫人也一并解决了,到羡宗面前也是振振有词,利用林溪辞避重就轻:“悦妃娘娘是争风吃醋,心里记恨着林大人呢,那天出逃也是想来见皇上,怎知赶巧就碰上了林大人,一时不忿,便狠狠撞了一下。林大人病中身子骨虚,一下没受住,这才伤了。”

    “这毒妇现在何处!”

    “在慎刑司自戕了。”

    慎刑司监管严密,本不该有此机会,但触及天子逆鳞本就该死,羡宗也未深究悦妃真正的死因,就这么草草了事了。

    慕王那边虽有不甘,可听闻悦妃怀子一事也是沉默,此后再未提起过此人,也消声安生了几日,很怕被人戳着脊梁骨指责居心不良。

    而目的达成的林溪辞在府里安养几日,桓一来替羡宗请安的时候瞧见他那一脸得意相,不由出言奚落,“一身病骨就安安生生养着,非要做那害人不讨好的恶事,也不怕损了阴德,下辈子能否转生投胎成人都未必。”

    “公公可没资格这么说我,那悦妃与一干涉事之人又不是我杀的,您这么说可不是折煞了我?”

    “呵,是本监代你行了这事,替你染了一手的脏血。林大人,这招借刀杀人真是玩的妙啊。”

    “那还不得是感谢公公这把利刃真的肯为我所用啊……”

    话音未落,桓一一把掐住了林溪辞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床榻上,的确已起杀心,所用的力道就是冲着扭断他脖子去的。

    “当年留下你这个孽种果然是给自己留了祸根,林溪辞,我就不该放过你!”

    林溪辞被勒得透不过气,痛得眯起眼眸,硬是挤出一句:“我这颗棋子要是就这么死了,羡宗还会任你摆布吗……”

    “说得好似你现在会乖乖任我利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