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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再迟疑,径直走出被封闭已久的庭院,从侯府正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出门他先是看着周遭景物辨了下东南西北,然后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还没出半条街,就见萧北城迎面走了过来。

    他就像没看到一样,两手拢在袖里,迈着碎步从旁边飘了过去,萧北城自然意外,抬手搭着他的肩膀欲作挽留,却听清脆空灵的一声近在耳畔,垂眸一看,那人对他的举动早有预料,居然在擦肩而过时抽了他的佩剑,回过身来,用剑尖抵着他的肩头,满眼冷冽。

    “放开。”

    “子游,你这是……”

    “我说,放开。”

    萧北城并不怕他的威胁,放手的同时迈进一步,本是做好了被利刃刺透的准备,可在他有所动作时,君子游再次预料到了他下一步的举动,收手将佩剑丢落在地,望着他冷笑一声,“凶手之子,与受害者之子纠缠不休,简直可笑。”

    萧北城看到他衣袖下露出的腕背留有触目惊心的血痕,可见在此前的一段时间内,他背上的伤口曾撕裂多次,却被寒气冰封,所以即使失血,他的指尖仍会呈现出青紫的瘀色。

    沈祠不明所以,见那人口出恶语,转身便走还想拦人一问究竟,这一步没追上去,就被萧北城拉了回来。

    他面色沉凝,回望一眼过于平静的侯府,心中已经猜到一二,“不必追,从他口里套出话来是妄想,不如从根源了解发生了什么。”

    听他这话,躲在墙内偷听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此人身手极好,搭着矮墙稍一用力便翻越过来,坐在墙头上看着萧北城,笑个不停。

    “小侯爷,难得大冷的天在外面吹风,不找几个身娇体柔的倌伎陪着赏景,倒有了听墙根儿的癖好。”

    “哎,王爷这说的什么话,你们在别人家门口演这种小两口床头吵架的戏码,还不让主家多听两句了?我能解你现在心里最大的困惑,你确定不放尊重点吗?”

    这话说得未免难听,沈祠年轻气盛,咬牙跺脚就差跳着高地跟人骂架了,“你说什么呢!知不知道尊卑有别啊。”

    萧北城再次把这个咋咋呼呼不懂事的少年拉到身后,仰头看了看百无聊赖抛着颗干瘪荔枝的秦南归,轻轻一笑,并不吝啬他的大度。

    “小侯爷还是下来说话吧,仰着头看人可是很累的,听闻暮烟阁又上了些新品的好菜色,缙王府请客,不知小侯爷可否赏脸。”

    秦南归一听这话乐了,“听说那暮烟阁可是拿出了七年陈酿的好酒来招待贵客,那酒名为七年恨,敢问王爷可知所指的是哪七年,又怀着怎样的恨吗?”

    与此同时,君子游在自家府门前遇着了一位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