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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君泽听着不服,辩道:“我真的可以,那老太监一定没和你说过,当时夹在他与司夜之间来回传话的就是郑益生,后来他冲动之下在皇上赐给宋柏伦的参汤里下了毒,郑益生怕有人查出真相之后找他寻仇,就把他打发去了辛者库,时间一长连郑自己都忘了有这么个人,所以他根本是……”

    “等等,你说什么?”

    萧君泽回忆了一下方才自己的话,“郑益生怕有人找他寻仇……”

    “不,上一句。”

    “他在皇上赐给宋柏伦的参汤里下毒。”

    君子游静静看着这个反应奇慢的少年,坐起身来,往萧君泽那边凑了凑,直勾勾的眼神让对方心里直发毛。

    他问:“你爹有喜欢给人送汤的习惯吗?”

    “父皇……父皇不爱喝汤,尤其讨厌参汤,说有一股子土腥味,煞口得很,看着别人喝都犯恶心。如果提早知道父皇要到宫里用膳,我母妃一定会让人提前撤下这道汤品,改换清甜的燕窝羹。父皇要不是诚心给人添堵,应该不会……”

    “那可就奇了怪了,让你手底下的人查查,事发前后太医院的参种是否有对不上账的情况,我就不信了,这一根老萝卜还能凭空出来不成?”

    萧君泽立刻派人着手查了,底下的人给东宫办事尽心,很快就送回了消息,“殿下,在宋大人过世的三年之前,宫里的确少了根贡参,不过东西不是从太医院丟的,而是贵妃娘娘宫里。”

    “言贵妃?”君子游已经不大记得宫里的贵人了,还是别人提起了才想起这位富有学识涵养,喜怒不形于色,在气势上却能压人一头的娘娘。

    当年渊帝即位,她应是从慕王府跟到宫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老人,因此不难理解东西为什么是从她宫里丟的。只是这事再次扯上了后宫,不免让人头疼。

    他能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他,死去已久的宋柏伦也好,被蒙在鼓里的丁生也罢,都不过是引导他走向真相的棋子。

    而今离真相越来越近,他却愈发胆怯,在即将迈出关键一步的时候,犹豫了。

    “言娘娘虽然性子冷淡了些,可她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当年的事,我去找她问问,她应该不会……”

    “不必,你这个小崽子,东宫的床还没睡热乎呢,别跟着瞎搅和。除了言贵妃,宫里资历长,从在王府时就陪着皇上的妃嫔还有哪几位?

    萧君泽想了一想,“言娘娘是跟着父皇时间最久的,其次便是瑾妃娘娘和我母妃,瑾妃娘娘是皇兄的养母,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思,所以皇兄也秉行中庸之道,凡事没有个必夺第一的心思,父皇经常因此斥责她,不过听得久了,大家也就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