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北城有些落魄,在大牢里关了几天,他身上只剩一件里搭的白衣,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蹭上了些许污渍,不过并没有拉低他的身价。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也不知装模作样给谁看。
君子游咽了口带血的唾沫,迫不及待去拉那人的领口,萧北城惊讶于他的主动,想着这家伙总不会是因为寂寞难忍了才冒着风险来这种鬼地方找干。
每当这家伙主动示好的时候,就说明将要有把控不住的大事发生,他得克制住,不能上了这家伙的当……
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大有哪怕君子游脱光了跪在他面前求-欢都不为所动的觉悟,可是接下来的那人的一句话让他所有的理智与矜持溃不成军。
君子游说:“清绝,*-我,求你……”
原来根本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套路,仅仅一句话,就能让男人沦为野兽。
君子游应该庆幸,至少这只把他连皮带骨生吞了的野兽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有的时候,男人能管住下半身这种事真的说不清是福还是祸,好在那人在某些方面的优势完全不需要质疑。
萧北城轻咬他的耳垂,轻声安抚着他躁动的身心:“放松一点,别想着疼,又不是第一次了,总是学不乖。听话……”
那人哽咽一声,稍有松懈便被趁虚而入,“严刑逼供”,撬开了嘴。
萧北城擦去他额上的汗珠,知道他被那药折磨得里外不舒坦,温热的手替他一下一下揉着心口,低声安慰:“不疼了,子游乖,这种时候可不能总想着疼,你老实承认,是不是想我了?”
君子游隐忍的话音支离破碎,他抚着仍在作痛的额头,陷在迷乱里,微微眯着眼睛,用心感受着体内炽热的消融,直到好些,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解释:“我被人下药了……”
这话引起萧北城的警觉,下意识抚着他上臂里侧的黑色印痕,那人却是摇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测:“不,不是这个,看也知道,是什么吧……”
要不是他一本正经地说,萧北城真的很想反问他是不是认真的,有人铤而走险不顾安危给他下药,居然不是为威胁,也不是为要他的命,只是想看他痛痛快快地泻火吗?
君子游有些疲惫,合起眼来,长出一口气。
怕他一身虚汗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受了寒,萧北城替他捂了层被子,倒了水小心翼翼喂他饮下,每挪动一下,都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君子游这才发现,他的右手上居然扣着条二指粗的镣铐,铁链不长,只够他走几步,伸出手来勉强才能碰到牢门的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