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给君子游说话的机会,萧北城直接吻了上去,攫取够了那人的气息,这才心满意足地将他盖了回去,拦腰抱起,冲出火海。
殿外,指挥着宫人与禁军扑火的沈祠急得直跳脚,喋喋不休地絮叨着:“今年到底犯了什么太岁,哪哪都走水,还让不让人活了!方才王爷说他进去之后半炷香还没出来就让我带人进去搜救,这谁把香掐了的!多长时间了,啊!”
江临渊不堪重负地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人都要被折腾得魂灵出窍了,“火灾现场还敢点香,你是嫌事还不够大吧?”
“还有那边那个!别守着那桶子冰了,你指望冰块子砸灭这火吗?赶紧去养鱼的池子拎水过来啊,一直烧下去可还了得?我家王爷还在里面呢!敢情不是你家的东西就不上心了呗!!”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沈祠终于站不住了,随手截了个经过他身边的太监,夺了他手里的水桶,咬牙把那一整桶浮着冰碴的水当头淋下,做好了突入火场的准备。
他这厢步子都迈开了,眼看着就要冲进去了,怎知抹一把脸的工夫,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影来……确切地说,是两个。
只见萧北城怀里抱着个被披风裹住的长物,定睛一瞅,一端还露着双白皙瘦削的脚,很明显,那是个人。
能让自家主子舍命相救的,全天下就那么一只独头蒜,沈祠见状心下一沉,“呜”的一声当场就哭了出来。
“大人!您怎么就走了啊,您丢下我跟王爷孤儿寡父可怎么办啊,大人你好狠的心啊……”
开嗓就哭起丧来,就算是君子游也顶不住啊,忍无可忍地一掀盖头的披风,伸出一只手来喝道:“你才寡妇,停!憋回去!”
看着这人活蹦乱跳地没死,沈祠眼角的泪痕还没干,立马又换上一副笑颜,看得人啼笑皆非。
然而比起这个更令人在意的却是……
冷风一吹,君子游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把伸在外面的胳膊收了回来,众人这才发现,除了外面遮羞这层披风,他根本是不着寸缕,虽然遭遇险情是很值得同情,可他这德行实在不免让人遐想。
“王爷,您……您们……”沈祠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不该说的事情,反手掐了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勉强挤出笑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到安全的地方歇歇吧,姜大夫马上就到。”
萧北城后心挨了一刀,伤势未愈,自己还是个伤员,不能和往昔相比,冲进火场救人实属勉强,没走出几步就双腿发软,差点给人跪下。
沈祠见状赶紧把人扶住了,左右看了看,见忙着控制火势的众人无暇顾及这边发生了什么,他便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王爷,要不我来吧?”
怕那人听不懂他的意思,沈祠还特意指了指君子游那白得晃眼的脚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