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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罚酒,君子游,别把自己当成什么香饽饽,林溪辞当了一辈子奴才,你也是为奴的命,真以为本王被你降住了不成?”

    “没没没……哪儿敢呢,是我僭越了,我只是想……”

    “想什么?不准想,你只要接下来每个问题都如实回答,就能多活上几天,只要你足够聪明,在这几天内找到自己的生路也不是不可能,机灵如你,应该不至于自讨苦吃吧?”

    晗王话音未落,君子游就觉着臂上一凉,那侍卫掀起他的袖子,直接一刀划伤他暴露在外的皮肉,伤口深可见骨,疼得君子游压着上臂一声惊呼,下意识的反抗动作险些让他从矮榻上翻了下来。

    不等他更多的举动,一条绳索便勒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吊在椅背上,并有铁环扣动的脆声响在耳畔,很显然,只要他的回答没能让晗王满意,他就会添一道新伤,并且在本能反应下缩紧自己的生存的空间,只要是人,就避免不了这样的局面。

    君子游咬紧牙关,剧痛使得他整条手臂颤抖不已,根本无法抑制齿间溢出的呻-吟与粗喘。

    “……萧景澜,你简直丧心病狂!”

    他的咒骂激怒了玩心正甚的晗王,手指轻点,君子游再次平添伤痛,在完全没有药物麻痹的状态下被施虐,就算是习惯了忍痛的他也是不堪重负,很快黑缎被泪水浸湿,混着血色的泪珠从眼边滑落下来。

    晗王眼底闪烁着异光,似乎被激起了潜藏的欲-望,甚至挺起上身凑近了去细看那人的反应。

    就在他将要第三次发号施令时,柳容安扯着他的袖子,唤回了他的理智,并在困惑目光的注视下摇了摇头,分明是在说:“别弄死了他。”

    面对柳容安的善意,晗王瞥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君子游,十分嫌弃地擦去了手指上沾染的血迹,冷言相问:“可别说你是在他身上看到了那流落在外的儿子的影子,想在他身上表达你无处发泄的多余母爱吧?”

    “于情不单是我的儿子,他更是……”

    话及此处,晗王的态度才稍稍有了缓和,看得出来,他虽然不想承认柳于情与自己的关系,但父子之间的血缘羁绊是无法轻易斩断的。

    这个时候,君子游开了口:“柳于情,他果然是……”

    晗王冷眼斜睨:“怎么,连这你也猜到了?”

    “柳于情曾言,他的生母是被长公主陷害才有了身孕,事后柳母手刃了仇人,并因手上沾了人命而受长公主要挟。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极不合理的,柳母就算要恨,也该是痛恨害她至此的长公主,她与长公主朝夕相处,动手的机会很多,可她并没有伤人的举动,可见这份恨意对她而言并不是那么难耐,至少,没到非得杀人泄愤的地步,所以那个男人是否真的丧了命才是关键。”

    柳容安眉头紧锁,“说下去。”

    “事后柳母若一心求死,单凭长公主的要挟可是不足以让她改变主意的,所以听到这个故事时我就知道,柳母并非受人胁迫……她是自愿的。当然,能让她心甘情愿结下露水情缘,对方定是她真心相惜,并愿为之抛下名声地位,哪怕无名无份,也愿生下他儿子的情分。”

    说到这里,君子游顿了顿,扯下黑缎,睁开血红的双眼,用无法聚焦的目光,注视着他对面脸色隐隐发绿的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