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年你差点儿被慕容皓弄死的屈辱,你就不想趁早找回来吗?”
提到这位“老情人”,江临渊真是爱不得又恨不起,想了想对方此刻的惨状,不说心软,唏嘘总还是有的。
萧北城床前床后看了几次,确认放心了,才轻手轻脚套上靴子,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便命人去请了黎婴,“让最靠谱的人替我照料他,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当然,但您多少找几个靠谱的人护着,不然我怎么放心得下。”
“京城外驻守的十二州军,够不够?”
江临渊顿时乐了出来,他怎么忘了这缙王可是位人才,如今跟某人学坏了去,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爷。”江临渊轻唤一声,只见那人挑了挑眉,“您真是太坏了。”
“是吗,还有更坏的。”说罢,他抽出烟杆,猛力一甩,那烟杆前缘竟然拉伸出去,足有此前的两三倍长。
江临渊看得有些愣,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又不是很敢想,看着他的一瞬失神,萧北城还当他对此有什么想法,便把烟杆递了过去,下巴一抬,指着院外。
“本王可以给你一雪前耻的机会,当年他在你落魄时狠踩一脚,秋后算账也是合情合理,本王不会告诉你家那位的。”
他话音未落,院外两名穿着黑衣的亲卫一左一右架着个人走到近前,仔细一看,此人眼眶凹陷,眼底乌青,面上添了沧桑,脸色也是蜡黄,胡茬长了满脸,整个人都脱了相,要是不强行把他的五官长相和当年的纨绔少爷联想起来,根本看不出这居然是当年风光无比的振德赌庄少庄主慕容皓本人。
见了江临渊,慕容皓颇有些不忿,咬牙切齿地冷笑着,嘴里不清不楚骂了句什么,那押着他的亲卫气不过便要动手。
萧北城还特意把烟杆递到他面前问了他一句:“你来,还是让本王来?”
“别这样,我是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那本王就是莽夫。”
江临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萧北城坐在慕容皓面前,后者明显有后退的动作,奈何他的力气不足以撼动身后的亲卫,挣扎了几下也便放弃了逃跑。
萧北城用烟杆一下下拍着掌心,那沉闷的响声就如催命的魔音,好似每一下都打在慕容皓的心头,只见他连咽几口唾沫,脸色都吓白了去,局促不安的反应定是心里有鬼。
“怎不敢抬头了?你是想自己交代,还是被逼着交代?”
“呸!”
估摸着慕容皓是想这一口唾沫吐到萧北城脸上,以泄私愤,但是太过心虚,以至于这口气没敢出大,也便没玷污到尊贵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