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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觉着陆随风的眼神里质疑的意味太过明显,金阿宝有些心虚,结结巴巴地补充道:“真、真没有,您信我啊,地宫那么大,外面的人哪里敢随便进去啊,缙王害怕主君派人在下面埋伏,肯定不会轻举妄动,到现在还在地仙庙那边守着呢,像群蠢驴一样,真以为守株待兔的法子好用呢。”

    “……”陆随风突然察觉到了异样,在不久前的爆炸中,他的头也遭受重击,导致神智混乱,反应迟钝,很多细节都是没有立刻发现的——包括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的小子。

    此前他的确见过金阿宝,一次是在越氏私塾中看到围着司夜团团转的傻小子,另一次则是在这小子的爹,吉祥寿材铺掌柜金万财死的时候,可他并不记得这小子到过地宫,更不可能得知他的计划,所以……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意识到不对劲的陆随风一把揪住金阿宝,厉声质问:“你小子!你怎么知道虎符的事!”

    耳背的将军自以为后半句已经压得几乎听不见声,却不知话音在对方耳中是震耳欲聋的,金阿宝都快被他吓破了胆,好在还有那么一丁点理智尚存,圆滚滚的肚子猛地往前一顶,轻而易举把负伤的那人给推了出去。

    “你你你、你自己说的啊!”

    “放屁,虎符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主君知我知,什么时候轮着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了,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

    话都还没说完,陆随风就觉着眼目一眩,再难保持清醒,翻着白眼便栽了下去。

    临合眼前最后看到的景象,就是金阿宝哭着丢掉了那还沾着他血迹的大石头,手忙脚乱地确认他死了没有。

    ……这小子,到底是哪边的?

    沈祠蹲在地宫入口前,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瞧着是有些好奇,想前去一探的意思,可惜胆子就那么点,只敢躲在萧北城身后往里张望,真要他上,他可就蔫了。

    他转过头来,郑重其事地望着萧北城:“王爷,我觉着不成。”

    那人有些好笑,便板着脸问:“怎么不成了?”

    “您看啊,咱们烧了半天柴火都不见熏出个鬼影,那土夫子说得对啊,这下面太大了,用笨法儿肯定不成。”

    “听你这意思,是想出有用的法子了?”

    “那当然!咱们就把这土夫子吊在洞口,杀鸡给猴看,要是晗王真的在乎他,肯定会来救……”

    难得他学会了句俗语,虽说没用对地方,在萧北城听来还是足够感动,正想着他是不是被自己蠢到,以至于后半句话都说不出了,就见沈祠突然脸色煞白,眼巴巴地瞅着他,嘴唇抽动着,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萧北城还没来得及说出数落他的话,就听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叫,循着其中一名亲卫手指的方向,他看向沈祠颤抖不已的胳膊,只见一只青灰色泛着死气的手正搭在他腕上,碎裂的指甲缝里积着淤泥,皮肉已经腐烂,伤口还隐隐能看到蠕动的白虫。

    沈祠离得最近,估摸着是闻着了扑面而来的异味,胃里翻滚着扭头便把早晨吃的给吐了出来,亏得这股子恶心涌到嗓子眼,他才没被这来路不明的东西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