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降低了对别人的要求或许现实也差不多认为只是个游戏,没法苛求他们那么多;但同时,你对自身的要求从来没有降低过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亦或者感情。
游戏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借口,一个逃避自己真实内心的绝妙理由。如果你以前勉qiáng能用这借口欺骗自己,现在还行得通吗?
卫阳瞪他,终于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夏洛克这么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大堆,翻译过来无非就是你就别挣扎了老实承认你这么生气只是因为爱我这不就行了吗!以及,你必须理解我这么做因为我也是一样的那为什么我们还要为此làng费口水!
但你也不能否认,我在现实里连你的声音都听不见!卫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反将了一军。没错,夏洛克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但他就是看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不慡!
在经过这么一阵摩擦之后,两人初步达成了共同目标。在不使夏洛克炸毛(夏洛克坚持认为此处该用触怒或者侵犯权益之类的词)的情况下,尽可能好地完成好感度这种坑爹要求。毕竟他们都对第十维概念模糊(卫阳出于个人兴趣自学过一些,而夏洛克根本一窍不通),思维绑定原因不明,而随时可能出意外的七维传送器还不属于他们完全了解的范畴。
基于同样的原因,卫阳还必须负责把系统里理论物理方面以及和寄生虫有关的知识告诉夏洛克。前者自然是为了解决最终问题,而后者是个短期目标因为按照尸虫入脑这样的描述来看,三尸脑神丹很可能含有某种游走型寄生虫的卵,而解药有可能是抑制剂。
卫阳知道这推测的时候,脸都绿了。但鉴于原身早就吃了这个,他也只能认命,悻悻然地给夏洛克当研究助手。系统用非常科学的语言告诉他,一旦发作,后果极可能是脑膜炎、弥散性脑病、癫痫发作、偏瘫、失语、颅内占位病变或jīng神异常
听起来都不怎么样,这样死可就太冤了!
而要解决这种问题,除了要对带回来的毒酒进行分析之外,最好再对病人就是他的身体进行全面检查,以确定位于潜伏期的某个阶段。
所以在等待某种白色针状体在玻璃片上结晶的时间里,卫阳一边念检查方法一边心惊肉跳。腰穿脑脊液检查以他在巴茨医院断断续续的工作内容来看,这玩意是要从脊柱里抽吧?现代医院里就算了,这里怎么弄?
但夏洛克眼也不眨地拒绝了。白细胞计数勉qiáng可以,嗜酸粒细胞和蛋白就超出测量范围。而且没有能用的针,开口和内压太大,脑脊液直接流光了。
虽然没有完全理解,但卫阳至少听懂了一个词,流光,不由得暗自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弄不好就直接挂了的样子血清和脑脊液抗体检查他继续念,但这次就连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行。噢,不对,弄不到抗体。头颅CT呃,也算了吧!血清及脑脊液弓形虫滋养体检查血清这个大概可以?
夏洛克勉为其难地点头。他的确想弄得更万无一失一点,但条件实在有限,就只能做到这样了。不过据说毒药是混合型的,那就该弄些具有广泛杀虫作用的药剂,类似乙胺嘧啶或者磺胺嘧啶
卫阳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找了个小烧杯放血。内力高的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伤口不用创可贴,直接就能止血。好了,他把杯子往夏洛克面前一放,还要什么吗?
夏洛克盯了他几乎看不出伤痕的手腕一眼,难得发现不科学还是有点好处的。清酒,越纯越好,要很多。
哦卫阳这回恍然大悟了。你要乙醇做实验?所以这才是你嫌弃浊酒的原因?因为里头太多gān扰因素了?现在想想,不管是杭州酒楼的梨花白还是向问天的老白gān,全都是清酒怪不得!这还不简单,衡水不就盛产白gān吗?就几天路!
说不如做,卫阳当天就出发去衡水买酒。他轻功好得很,去的时候飞快,这能省差不多一半时间。不过回来时,他不得不赶了辆马车,因为除了酒之外,他还弄来了一截人家酒厂用来蒸馏的大木筒,心想夏洛克也许有用。
但回路有点不太平。卫阳刚出五公镇的时候还没觉着,到一大片宽阔低斜的缓岗上时,四周就有些古怪感觉,像是有人在暗中跟随。
此地还未出衡水,位于安平和饶阳之间。河道jiāo织,洼地遍布。若是夏天,雨水密集,一不小心就能栽到泥里去。不过此时已近秋日,天高气慡,泥地也变得gān硬起来,想做手脚就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