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是指挥使之子,声誉关乎锦衣卫脸面,若是和男子有染,也许并无人张扬,反而轻轻放过。
“放心,此事一出,肯定比女人传得还要快,更是不好压制。”睇睇胸有成竹道:“咱们做足排场,街上人来人往,他们也无计可施。”
贺之漾听得微微点头,不少人对男人那档子事儿还是抵触。
流言传开后,乔岳身边亲近的人也许知晓实情。稍微远些的谁不会犯嘀咕?
乔岳总不能挨个去解释。
乔家的长辈知道儿子有出息到去玩小倌,可能还要气得多打几板子。
贺之漾越盘算,愈发觉得这主意太绝了。
绝妙且能让人绝望。
“好!就你说得那个男倌吧!”贺之漾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着手去办:“顺便让他把那情书也做了。”
睇睇看谈拢了,立刻眉开眼笑,手中的算盘扒的啪啪响:“少爷,这事儿要落地,少不了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银子?!”贺漾之大惊失色,神色灰败的挠挠头道:“能分期么,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他向来花钱如洪水,这几天才真切体会到缺钱能多磨人。
睇睇一怔:“分什么?从没这个说法,在我们这儿花银子可不兴赊账。”
“至于么?又不是让你家相公□□?只是写个情信造个谣罢了。”霍尧眯眯眼:“二百两银子,诈我们呢?”
“这说得哪里话?”睇睇甩下手帕:“您要的是小倌,本就比姑娘稀罕,再说这事儿可和锦衣卫挂钩呢,闹不好是封店的差事啊!”
“还有,写情信这事儿也不是谁都能干的,总要找个写字能看的过去的相公吧,他们不比你们,大字都不识一个,找个办差事的人不容易呢。”
贺之漾心中忽然浮上一个念头,想也没想便道:“那……要是写情书的人我去找,你们只管送呢?”
在穷疯边缘徘徊的人,什么狠事都有脸做。
睇睇一怔,打量着贺之漾的脸色,小心翼翼:“您……您找谁?”
贺之漾移开视线,语气已然不善:“你管小爷找谁?趁小爷心情好,直接说你们出车出人一个月多少银子!”
“唔,只一个月么?”老/鸨想了想:“一百两吧。”
霍尧冯境显然没想到这还能包月,笑着看了贺之漾一眼。
贺小少爷总算也过上节衣缩食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