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为何穿成这模样?他是否晓得今日有众多姑娘在场观赛?
他打扮如此利落俊朗,究竟是为了比赛,还是为了勾人?
贺之漾斜睨台上的贵女,又瞧瞧迎风招展的乔岳,很不高兴的挑挑眉心。
哼!想要开屏给旁人看,也要赢得过小爷才成!
至于看台上的旁人,一眼望去便觉胜负已定。
毕竟……对面的国子监……怎么上场还披着长袍?
他们难道要穿这身长袍蹴鞠么?
高台上的贵女轻轻侧身,捂着嘴轻笑议论。
“快瞧啊,国子监那些小书生在搞什么名堂?”
“对啊,怎么不穿蹴鞠短衫,听说他们前一阵还在屋内训练,藏掖着不让人看?”
任安伯坐不住了,立刻出言暗戳戳袒护自家儿子:“哈哈……锦衣卫的体魄身手甚好,毕竟天天舞刀弄棒……也自然有他的好处。大鸣朝人才济济文武兼备,但是男人嘛,文雅内秀些也不错,能陪你吟诗作画,知情知意,还能写情信会做情诗……亦是良配嘛!”
比如他家的宝贝小儿子!
他突然冒出这么明显的一句,在座的勋贵都是人精,自然晓得他是何意,忙笑着附和。
贺之济对着老爹微微摇头,别的不说,在座的谁不晓得贺之漾是个爱惹事的小纨绔,他写的文章,还能拿出来说嘴吗?
“你们几个,是要蹴鞠还是姑娘出嫁?”场上,锦衣卫冷哼:“连衣裳都不直接穿出来,羞答答掉足胃口呢?”
国子监的人浑然不理,蹦跳拉伸,极有气势的转动手腕。
在赛场上,活动热身多少会震慑住对方,然而对面的锦衣卫只是冷冰冰站着,纹丝不动看他们表演。
他们脱下长袍,露出里面的朱色交领短衫,两侧双摆收拢在腰际,背后用闪烁的金粉绣有不同的数字。
贺之漾系着抹额,碎发尽收两鬓光洁,如星子的眼眸展露,俊朗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红衣猎猎,和人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乔岳用靴尖漫不经心的挑球蹴着,淡然轻哼一声。
搞再多鲜亮扮相古怪名堂,也是自己的脚下败将罢了!
站在高处瞭望台上的侍卫长扬臂挥旗,宣告比赛正式开始。
球场中央立有高三丈的球门,系有彩络,中有一尺左右的圆形小门,时人称为“风流眼”。
蹴球凌空穿过“风流眼”,队伍能得到一分。
按例,先由锦衣卫发球,几人轻快的小幅度来回传球,国子监护在周遭,很是被动。
约莫传了五六次球后,乔岳挺身纵跃,利落接过队员手中球,如轻快疾速的出鞘利剑般突围而出,抬手,蹴球携劲风飞向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