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锦衣卫怎么比他这当爹的还着急!?
那些准备喝点热汤再上路的家丁被乔岳凶悍的眸光一扫,哪个还敢耽搁,一个个吓得连忙站起身待命。
此刻霍尧知晓了消息,亦从尚书府邸赶来,把贺之漾赴约的地点大略讲了讲。
乔岳打听出了大致情况,深思片刻道:“京城寻人,难如登天!时间紧迫,你们去信上所约地点查看,分头去查看比对车辙!”
下头的人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拔腿赶去。
赴约地偏僻,并无打斗痕迹,锦衣卫善于追踪,终于通过车辙印记锁定了三辆马车。
此时,天光已渐渐亮起。
乔岳眼下浮着两抹青,细细审阅着属下呈上的车辙。
“千户,其中两辆马车是去往城南的,城南繁华,兄弟们沿着车辙寻,发现这两辆马车皆是商户运送货物时路过,唯一剩下的这辆是去往……”那锦衣卫语气迟疑:“是去往……”
乔岳抬眸,目光如炬:“是去往何处的!”
“似乎……似乎是去往西郊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刚立朝时京城有严令不许狎妓,为了掩人耳目,勾栏瓦舍不少搬到了京城西郊,后来严令取消,也渐渐形成了京西花间柳巷甚多的局面,京城素爱男风,小少爷深更半夜不归家,恐怕是……
乔岳扶了扶腰间佩刀,大步走向马厩道:“留四个校尉按车辙继续追踪,其余人等随我去西城挨家挨户搜!”
其实前后不过才一夜时间,已经找到了线索,明眼人皆知贺之漾八成毫发无损。
可乔岳却气势汹汹,那模样,简直恨不得立即瞅见人方才罢休。
任安伯怔怔看着请来的外援转客为主,这……好像……没自己什么事儿的样子?
害,不愧是锦衣卫啊。
眼看乔千户接手了他家小儿子,任安伯自然是一百个放心。
任安伯对锦衣卫在一夜之间大为改观,对着乔岳策马远去的背影频频点头。
“辛苦乔千户。”贺之济在马背上拱拱手,直截了当道:“贺家在城东有处田庄,难得今年收成不错,想转送与千户作为谢礼,不知意下如何?”
乔岳不动声色的紧握缰绳,心头沉沉一坠。
他出人,贺家出钱,还真是人货两讫!
贺家分明是在走不欠人情,毫无纠葛的路子!
平心而论,这是最妥当,亦是对双方最有利的做法。贺之济的做法,任谁都挑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