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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察察几个聚在一起,每日里咬耳朵商量怎么反超隔壁一局或联手搞事情。

    他们在廊檐下嘀咕,这一日计划都想出个七七八八了,忽然见乔岳冷然走来。

    他们忙住口,恭敬行了个礼。

    乔岳这早已知道他们这几日的心思,冷冷道:“是人不够抓还是家不够抄,你们很闲,非要去和国子监争闲气?”

    余察察面露羞赫,立时打消了和隔壁一争高下的念头。

    寒冬凛冽,京城下了一场雪,两日之间,树梢地面皆被大雪覆盖,望去一片苍茫。

    贺之漾刚露面几次的滑板车也被这场雪堵在了家里,下雪另有一番趣味,他和霍尧一同踏雪去校里。

    下雪日,路上行人不多,安静的长街胡同望去有几分萧瑟。

    忽然听到后面的人一声惊呼,周遭人纷纷停下了动作。

    贺之漾回头,登时怔在原地。

    乔岳一身飞鱼服,踩着黑檀木的滑板,身形如风,从浩瀚苍茫的长街尽头疾驰而来。

    之前贺之漾的滑板有横梁扶手,今日乔岳踩的却只有利落干净的长板,一望之下,高下立判。

    黑檀木厚重,在乔岳脚下却格外灵活听命,板体如轻薄的刀刃般轻灵翩跹,乔岳站立其上,曳撒的袍摆拂过板面,俯低的腰背如紧绷的弓弦蓄势待发,整个人又逍遥乘风,游刃有余。

    袍角飞扬时,贺之漾约莫能窥见他矫健剽悍的腿部轮廓。

    忍不住悄悄瞅了好几眼。

    冬日萧疏,显得乔岳愈发高高在上冷冽禁欲,可今日阳光甚好,为他的飞鱼服踱了层细细碎碎的金边,整个人……又似乎温暖可触。

    贺之漾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不对劲,自己为何会对乔岳观察得细致入微?心底甚至隐隐贪恋他被日光笼罩时的温度?

    贺之漾忙转了念头,在心里暗暗叹息,若是他当时掌控了滑板,想必今日出挑的就是自己!

    终究还是棋差一着啊!

    乔岳眯眸,似乎亦看见了贺之漾,唇角微扬,炫耀地吹了一声哨子。

    看到贺之漾满是艳羡的眼神,乔岳还不罢休,故意在他面前腾身飞转,炫技般扬起雪尘,又稳稳落地。

    众人怔在当地,乔岳则毫不停留的向前飞速滑去。

    贺之漾和霍尧双双看呆了,面面相觑了几秒,才想起拔腿追过去。

    乔岳身形如雪日猎豹,极为迅疾,他们一路只瞧见滑板划过雪地留下的两行痕迹,和方才卷起的碎玉琼花。

    贺之漾忍不住暗暗赞叹佩服。

    从他的滑板车出现到今日,前后不过四五日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