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听他提起往事,一颗心登时提起,贺之漾笑盈盈地望着他,正坦诚的道谢。
难道是晓得了自己的心意?甚至思量过觉得未尝不可?
乔岳正胡思乱想,忽听贺之漾又道:“你当时喝醉了生气闹着玩,我又怎么会计较?用不着那么贵重的赔礼。”
乔岳一怔,才晓得贺之漾是何意。
小狐狸心思单纯得很,只以为那箱腰带是自己给他的赔礼,丝毫未想到别处……
心里忽然有几分庆幸,不必尴尬,还能如以往那般相处。
庆幸后又生出无边无际的失落,自己行事已经如此明显,贺之漾却毫无所察。
可见他对自己……果真是丝毫旖旎心思也无吧……
没见面时候,乔岳怕此举莽撞,如今见贺之漾无忧无虑丝毫未觉,又恨自己当时没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已经有了不少滑板,余察察几人笑嘻嘻的站上去,先是单腿试探着踩地,没几下功夫已经能游刃有余的滑行了,庞瑛已经能在空中纵翻一圈稳稳落地。
国子监的人立刻丢下面子和矜持,嗷嗷嗷的扑过去闹着要人教。
乔岳在心里冷哼一声,余光却迅速搜索贺之漾的身影。
国子监的人都在,只有他和许一清落了单。
乔岳眸光紧缩,立时如临大敌般,大步奔去耳房。
贺之漾还在耳房哄许一清:“你也出去玩玩,到时我们四个人凑成滑板队,在京城胡同里滑出花样,让他们都好好瞧瞧。”
乔岳顿住脚步,心里登时泛起酸涩,四个人的滑板队,这显然是没有把他算上……
明明他滑的最好,贺之漾为何不叫他呢?
乔岳冷哼一声,站在台阶下继续听门里的二人交谈。
许一清那小子分明是在欲拒还迎:“不了吧漾哥,你们去玩,我连马都不会骑,更别说站在轮子上走路了……”
“这和骑马半点关系都没!”贺之漾用着乔岳从没听过的温和语调劝道:“你出去试试,我扶着你,摔不住的。”
乔岳冷冷咬牙,他听力好,竖起耳朵能把一字一句听清楚!自然能听清贺之漾话语中软软的恳求……
那个弱不经风,只会躲在旁人背后的书生有什么好?
贺之漾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他来玩!?
乔岳又冷冰冰的想,明明自己才是一众人中技艺最出众的,贺之漾怎的如此在意这个姓许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