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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官的洗牌是谁上位,而锦衣卫的洗牌则更为血腥,不能为主人所用,又知晓太多秘辛的鹰犬,集体殒命通常是最终结局。

    乔家为了给日后铺路,竟然这么早便去勾搭太子,皇帝看了会怎么想?

    黎副使冷冷勾起唇角,有些人只盘算着明日的鼎盛,却没想到一朝行差踏错,就再也熬不过黑夜。

    他看向儿子:“陛下最不愿那案子被扒出,但许家手里,却有当时的证据,以你之见,我们该如何?”

    黎霄委屈道:“儿子不知,儿子本来只是揪住此事,好好整治许家,谁知被乔岳横插一杠,说我是有心旧事重提,给太子找不痛快,太子现在疑了我,儿子还能如何?”

    “你们都在校里念书操练,乔岳的脑子怎么就比你灵光呢!”黎副使恨恨的看向儿子:“他说你有心旧事重提,难道你不会把这顶大帽子扣给他么?论起来,他是前太子的表兄弟,比你有动机的多!”

    他办案时头脑灵光的很,怎么生出这么个傻儿子!

    黎霄傻在当场:“啊,这帽子要如何扣,乔岳毕竟没有做什么……听说他已经把此事摆平了……”

    “幼稚!只要许家人不死,那只需风吹草动,便能卷起是非!再说就算他们死了又如何,我们需要的不是证据,是把此事的矛头对准乔家,让陛下觉得是乔家贼心不死,妄想给前太子翻案!”

    黎霄怔在原地,似是在仔细揣摩话中含义。

    “你只需盯紧了他,看他有何把柄即可。”黎副使觉得自己说得够明白了,懒散的看看儿子:“那个姓许的,和乔岳是否还有来往,他们是从何时起勾连的?他们是否还没断了联系,平日里会在何处见面——你手下有精干的锦衣卫,你让他们去查!”

    黎霄被父亲提醒,立刻道:“父亲一说,孩儿倒是想起了不少事。许家那小子!还在和乔岳来往,不止是乔岳,咱们锦衣卫不少人都和他们混在一起!”

    黎霄说得咬牙切齿,身为锦衣卫,这帮人非但不担起职责,震慑那些小书生给些下马威,反而一个个笑呵呵的前去玩闹说笑,这还有锦衣卫的样子么?

    “听说前几日,他们又去打雪仗了!”黎霄咬牙道:“国子监去了不少人,领头的是贺之漾,他爹是当时陪陛下夺门夺位的人,这么细论起来,乔贺两家该是不对付的,谁知贺家那小子偏偏和咱们乔千户走得极近。”

    “贺家?”黎副使有些意外:“他家长子不是在京营勘造火器么?听说倒是谨言慎行的孩子,任安伯也是个识相的,从来不提当年的功绩,怎么?他家小儿子和乔家走得很近?”

    “何止是很近?”黎霄立刻来了精神:“爹,我说了您别怪我,前几日我不是向您借人,说要给一个国子监的学生教训么——那人就是贺之漾!”

    黎副使眉头一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