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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左一句嫡子,右一句缺管少教,这不是怪声怪气讽刺吗!?

    贺之济笑得仍四平八稳:“这话有理,贵弟程乘亦长成了,他是嫡出,想来不会缺管少教,怎么今日没来抛头露面呢?”

    贺之漾听了差点笑出声,程乘在国子监便欺压弱小,前几日又因为喝花酒和侯府的少爷们打起来,被程爹在除夕夜打了一顿,现下都起不了身在床上躺着,他哥拿此事阴阳怪气,倒是正戳在程家死穴上。

    程乘哥闻听自家丑事,果然面色一变,无能狂怒道:“我和弟弟一母同胞,凡事自然有我代劳即可,拜贺的名分本就是来一人,若兄弟二人都来了,位次若没有分明白,倒容易争破头呢!”

    一般都是有爵位的勋臣携正室夫人和二人的嫡子,程乘哥这么说,是在冷嘲热讽贺之济名不正言不顺,贺之漾眼看要长起来,小到拜年位次,大到伯爵的继承,他这个嫡子肯定会和哥哥相争。

    “是程乘哥吗?怎么?今儿跑来给我哥讲规矩?”贺之漾放下茶杯,冷冷挡在贺之济前面,嘴角轻翘:“你们程家的规矩还真有趣,真是教的好子侄,一个拜贺的位次都能引得兄弟相争?我们贺家还真开了眼界。”

    “哟。是贺家小少爷啊。”程乘哥阴阳怪气道:“听说小少爷甚是乖巧,连上学的月例银子都管在哥哥手里,被爹管还被哥哥管哈哈哈哈,你兄长当的真风光哦!”

    有些人真的欠揍,总想挑拨别人家鸡犬不宁,他是想着贺之漾性子受不得激,当着众人说他被哥哥管着,让贺之漾大丢面子和哥哥渐生嫌隙。

    “我年纪小,听父兄的话可以少走弯路,免得像某人一样长歪了。”贺之漾意有所指的看看程乘哥,声音不高,但恰好在座的人都能听到:“我哥哥少年高中,前为朝廷平叛剿盗,后在京营勘查火器,把队伍操练的极为出色,前前后后还为兵部省了一千多两银子!有这样的哥哥管教我是我的福气。”

    贺之漾嘴角带笑,状若无意的扫过程乘哥:“若我哥哥每日在京城喝花酒斗鸡走狗,那我自然也不会服他!”

    每日都眠花宿柳的程乘哥登时被讽刺的涨红了脸颊,伸出手道:“你……”

    “我被哥哥管不丢人,你管不住你弟弟才丢人。”贺之漾冷冷看他道:“有心思伸手管我贺家的事,不如先关上门把自己的破事理清吧!”

    贺之漾话音一落,周遭不少知道程家丑事的人都窃笑起来。

    “瞧瞧,瞧瞧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程乘哥丢了面子,脸一板,干脆拿出长辈的模样:“之漾,你和舍弟年龄相仿,我提点你几句,也是为了你好啊。”

    “我说这几句,更是好心啊。”贺之漾眨眨眼,阴阳怪气道:“您怎么说也是程家嫡子,以后免不了抛头露面,今儿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少管闲事,知道分寸。我提点你几句,也是为了你好啊!”

    程乘哥还要再言语,已有人跑过来看向贺之漾道:“小少爷,老夫人有请。”

    贺之漾一怔,忙跟着此人走过去。

    他们这边儿刚一笑闹,老夫人便看到了眼里,此刻,老夫人噙着笑看向贺之漾:“小小年纪,倒知道一门心思袒护你哥哥!”

    贺之漾那几句话恰好落在她耳中,贺之济的优秀自然毋庸置疑,但被自家弟弟护崽子似的说出来,倒很让人动容。

    老夫人边说边点头,语气中的赞扬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