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看了他一眼:“按我说的去做,我亲自送你出狱。”
吴德闻言,立刻露出一丝战战兢兢的笑模样。
他知道现在自己和乔岳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份状纸一出,乔岳也气派不了多久,但一看到此人,全身血液便如被冻僵般无法游走,只能小心翼翼恍恍惚惚的听命,半点都不敢逆着他的心思来,更别说再接着谈什么条件了。
吴德进京一趟总算晓得能在乡下拥有几亩薄田,安心度日是多么大的一件幸事!
安排罢这一切,乔岳走出诏狱,看了眼挂在天边的彤日,微微眯起眼眸。
自从上次去太子宴上,太子便开始有意拉拢自己,他也不好违逆太子的面子,两人顺理成章的来往比之前多了。
今儿是五日,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去东宫请安的。
乔岳压下心头的冷笑,吩咐身后的庞瑛道:“陪我去一趟东宫,照常请安。”
庞瑛一怔,想了想还是道:“现下是不是有些敏感?毕竟科举一案还未水落石出,咱们此时去找太子,落在有心人眼中还不知会传出什么?”
“陛下都按兵不动,你还乱了阵脚?”乔岳瞥了他一眼:“只要陛下没有旨意,你我还是锦衣卫,一切按照往日的规矩行事。”
说罢,迈开笔直的长腿径直大步走向前,庞瑛一怔,忙不迭的跟在后面。
东宫,太子早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正在殿前的台阶上团团乱转,猛一抬眼看到乔岳,倒是怔在了原地,下意识的去看周遭有没有人:“你怎么此刻来了?没听到外头的传言?让旁人瞧见,还不知会去父皇面前如何诋毁我呢!”
乔岳道:“既是诋毁,殿下又何必在意,陛下是明君,怎会……”
乔岳还未说完,太子已经烦躁的摆摆手打断他:“父皇是明君,本宫也知道,但那奏折是如雪花般飞向宫中,你说本宫能如何?只能在这宫中装聋作哑少惹事,你还是赶紧回府去吧。”
“殿下不必心虚,你我二人一没透题,二未结党舞弊,有何担忧?”乔岳冷笑道:“该心惊胆战的,是躲在吴德背后,妄想陷害我们的人。”
“陷害?”太子一怔:“这个吴德不声不响的作弊,还招供是你和他串通,我也觉得是疯狗乱咬人,你说陷害,是觉得此事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