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希望这些冒冒失失的年轻人直接就把这杂种当可以赚钥匙和积分的道具,毕竟像这样的好狗,活着才更有价值。
圭明一眼已经看穿了这个男人的一生,哪怕接头人不解释,他也已经透过那指甲上干涸的血迹,‘看’到了血迹的原主人——那是一个疯疯癫癫蓬头垢面的女人,她被锁链拴着关在地牢里,地牢的条件非常的捡漏,脏兮兮看不到栏杆原有颜色的栏杆,地面上的瓷砖凝结着厚厚一层脏垢。
接着没过多久,栏杆外面传来人走路的脚步声,穿着制服的男人扛着手里的潲水桶,用警棍敲了敲栏杆,栏杆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臭娘们,你可真特么的臭……你儿子来看你了!”
他匆匆说完这句话,把潲水扔在栏杆边,腾出一个位置,露出矮小男人的面容。
那个女人拖着锁链朝着潲水桶爬了过去,矮小男人的脸上呈现一股奇怪的表情,好像是在笑,但是却又感觉不到任何笑意。
他轻轻的张开口:“妈。”
正要把手伸进潲水桶的女人顿住了,她抬起头看向矮小的男人,接着突然发出剧烈的尖叫。
她一边摇头,一边试图后退:“你不是我孩子,你不是,你走开,你滚!”
但是她往后退走的步伐却顿住,被矮小的男人狠狠的揪住头发。
他用一种让人发寒的声音道:“妈,你看看我,我就是你的孩子。”
“不!——”女人开始发疯起来,头猛地撞到栏杆上,额头上留下的血迹流在矮小男人的指尖上,身后穿制服的男人伸出警棍狠狠地把矮小男人推到一边去:“过了啊,这个女人可不能死。”
矮小男人匍匐在地面,他垂着头,目光却是看着地牢内的女人,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眼里闪过的是什么东西,但很快,他收拢起眼里的一切,再抬起头,冲着那穿制服的男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我有些激动了。”
“在这样,下回就不让你进来了。”穿制服的男人对矮小男人没什么诚意的警告着。
矮小男人卑微的鞠躬道:“是、是是。”
女人胆战心惊的所在地牢里最黑暗的角落里,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嘴里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呢喃着:“不、不是,你不是……”
看着矮小男人畏缩的模样,穿制服的男人眼中流露出些微的不屑。
但是他并不知道矮小男人藏在眼底里的剧烈的恨意,正在孕育出一只恶魔。
圭明略显感兴趣的微微挑起眉毛——原来如此。
此方世界不能限制只有一半血统的他,或者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心底的恶意会如此的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