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喧闹成了背景,岑清铭看着陌生的黎静,她执着的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了他身上,她极端的将他推上了问题的顶端,更是把她的感激变成了一把利剑,他说:我接受她就行了。
如出一辙的回答让黎静瞠目结舌,她有些慌乱,语气不善:伯母不会接受她的!
岑清铭说:那是她的事。
他再也不是那个被众人夸奖的邻居家小孩,也不再是那个成绩好又乖又孝顺的好孩子,他厌倦了为了这样的头衔而压制自己的岁月。
你!你不能这样!黎静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睛发红,不稍片刻就有泪水在打转。
岑清铭并不想看她哭,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离开了喧闹的艺术班,他从走廊上往教室去,起了风,岑清铭看着目光所及的班级,那里有他喜欢的人,何菟现在睡了吧,他所走的每一步都会离她越来越近,如果不曾来二中,他就不会遇到何菟,如果没有遇到何菟,他此刻应该全身心的投入在既定的人生轨迹。
一连过了几周安稳的日子,安稳的何菟都忘了有黎静这一茬事,她沉迷在岑清铭和她偷鸡摸狗的时光里,也沉迷在无休止的题海中,以前不会的题目现在有了岑清铭全都迎刃而解,虽然不是无偿教,但有偿得她甜滋滋。
期末考最后一个月的晚上,何菟正在刷题,手机响了,一串陌生的号码,她没接,陌生的号码接二连三的打了进来。
喂,谁啊!何菟语气不太好。
你是高二(8)班的何菟?我是二中的学生,下晚自习路过公告栏的时候看到你和一个男生的照片被贴得到处都是,还附带了你的个人信息,你最好赶紧来处理,明天早上被校里知道就出事了。
什么?何菟惊讶。
喂?喂?同学?
那个人说完就挂了。
她一时想不到谁要搞她,幸好还能遇到好心人,何菟拿了外套和手机就出门,王雅琴问她什么事,她说去去就回。
大冬天的冻得她浑身发抖,真是哪个缺德的龟孙子,何菟一边往学校方向跑一边给岑清铭打电话,那头过了两秒就接了。
我跟你说刚刚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学校公告栏贴了我俩的照片,真不知道哪个小赤佬干这种缺德事,我跟你讲,多半是那个黎静,真是没完没了了,明天白天我肯定要去打她一顿的!何菟一边骂一边往学校跑,冷的她手指头就冻断掉了,嘴里呵呵着热气。
谁打的电话?岑清铭问。
何菟说:我不知道啊。
岑清铭拿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你在学校门口等着,我就来。
何菟呵了一口热气在手上:没事,我去把那些东西撕掉就行,你用不着来。
岑清铭语气变得很严肃:在校门口等着,我不来别进去。
干嘛这么凶!何菟几时被他凶过。
岑清铭却感觉到事情并不是看到的这样,他语气缓和了一点:乖一点,等我,我打车去。
何菟受不的他这样,起初让她乖一点她火冒三丈,说多了,她也就真的乖了,她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