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骏脸上挂不住, 忙说:好了好了。
怎么?你还知道要脸啊?女人刻薄的说:你儿子就是跟你这种人后面学坏的。
够了!岑骏有些生气。
岑清铭无力再去听他们争吵,他揉了揉太阳穴,疲累的说:我不会分手,要转校什么的随便你们。
你再说一遍?母亲走到了他跟前。
岑清铭俯视着母亲, 她的脸上细纹密密麻麻,昂贵的护肤品依旧没能够留住她的时光,他看着母亲因为愤怒发红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分手。
你!
一个巴掌又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他脸上:岑清铭,为了一个小狐狸精你现在连亲妈都不认了,你说你是不是个畜生?
岑清铭的手摸了一下脸,嘴里血腥之气上来了,他说:我再说一遍她不是小狐狸精。
岑骏过来拦住了母亲,抓着她气的发抖的手:说话归说话,动什么手?
他抬头朝岑清铭挤了一下眼睛:清铭,给你妈道歉。
岑清铭看着母亲愤怒的脸:我上楼去了。
他说完就往楼上走去,母亲在楼下骂道:现世报啊,岑骏,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他现在已经六亲不认了,往以后了去是不是要断绝母子关系!
清铭不是那样的人,他今天说的是气话,你还跟孩子生气不成。岑骏扶她到沙发上坐了一下。
她呵呵笑了两声:岑骏,我丑话跟你说在前头,这个女孩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不论她家庭怎么样,就凭你和她妈上过床,我就不可能接受她。
岑骏给她倒了一杯水,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燃抽了一口:讲话难不难听?你自己又干净到哪里去?从一个小文员到老总的文秘,你自己的丑事难道要我数给你听吗?别五十步笑百步。
呵。她倒吸了一口气:你倒和我算起账来了?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这家能有今天吗?你以为我很乐意做什么文秘?你以为只要上个床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下作。
是,我下作,下作的让自己的老婆做个交际花。
你骂谁交际花?
我骂你。
楼下的吵架此起彼伏,岑清铭摘掉了助听器,他不想听到这些,他们之间日复一日的争吵就像他心上的创口,越来越大,他把头缩进了被子里,他了解母亲的性格,她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明天乃至以后他将面临的会是母亲无休止的阻挠,母亲说的转校会立马实施,他甚至知道母亲有可能单独找何菟谈话。
母亲这样聪明的人,她一定会用何菟的家庭去攻击她,光是想想都让他觉得心里很难受,他不愿意何菟遭受这些,他不愿意因为他给她带来的伤害。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爬了起来,套了外套,在争吵声中下楼,母亲和父亲都工工整整坐在客厅,两个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要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