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语气,对方似乎很在意。
可惜季知礼不想满足对方。
“你爱是谁是谁,”季知礼不屑道,“无非就是钱么,开个价。”
对方笑容依旧,握着玻璃杯的手却因用力而指尖发白。
季知礼说完就不吭声了,好整以暇地等着对方开口。片刻之后,对方调整好情绪,自报家门道:“我是秦牧洋。周骞跟严文渊交往过,你知道吗?”
秦牧洋……
这个名字,季知礼熟悉。
季知礼心脏一紧。
虽然还是想不起来是谁,但季知礼有感而发,身子前倾拄着桌沿:“你跟文渊又是什么关系?”
秦牧洋含蓄地抿抿唇,似乎满意季知礼的问题:“我跟文渊,正在交往。”
季知礼露出了然的神色。
难怪原主难受了。想来,以前见过秦牧洋。
季知礼看的原著不多,根本没看到秦牧洋出场,难怪没印象。他喝了口咖啡,直截了当地问:“现在知道你是谁了,说说你要干什么吧。”
他放下杯子,补充了一句:“文渊跟周骞的事我知道,不用再提了。”
秦牧洋又被噎了一下,显然维持不住淡然,笑容逐渐消失。
他手上有周骞和严文渊有关系的证据,发出去能搞死周骞。可搞死一个周骞没有用,还会有别的“周骞”,所以他在等。
他在等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
季知礼跟周骞的关系,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严氏总裁和总裁配偶,年中刚跟同一个人闹过绯闻,如果年尾再来一出,这闹剧可就大了吧。”
秦牧洋再次挂起冷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你跟文渊应该没有感情了,何必在一起相互拖累呢,离婚吧。”
话音落下,秦牧洋看向季知礼。
季知礼抬眸,迎视。
继而笑道:“如果我不呢?”
他跟严文渊当然是要离婚的,但绝不是被人胁迫着离。
“为什么不呢,”秦牧洋轻飘飘说,“文渊真正的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们。”
他自嘲一笑,接着说道:“你,我,还有其他人,不过都是严怿的替代品。”
犹如被人当众打了耳光,耻辱感油然而生,愈演愈烈,卷着悲愤和狂躁,让季知礼顿时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