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礼!”严文渊咬着牙,已经气得不知从何骂起,他极力克制着暴戾,瞪着季知礼,“你算计我??我他妈在想着跟你好好过一辈子的时候,你在我背后坑我?!”
“呵。”季知礼冷笑一声。
心痛到极致,感官会慢慢麻木。季知礼感觉不到原主的情绪,态度更加冷淡:“可惜我不想跟你一辈子。这是离婚协议书,财产分割的细节,我之后会让律师来跟你谈,你先看一遍,有个概念。”
他在严文渊喷火的视线中,踱步到门口:“照片和视频,我已经copy了无数份。如果你还是不肯离婚,我就提起诉讼,顺便把它们,发送给公司每一位股东。公司正在关键期,应该承担不起决策人是个□□人渣的丑闻吧。”
“季知礼!”严文渊气疯了,他疾步走到季知礼跟前,一把抓住季知礼领口。
面对近在咫尺的拳头,季知礼仍旧云淡风轻:“打我没关系,再加一条家暴,胜算更大。”
严文渊眼里卷着狂风,拳头却迟迟放不下去。
眼前的人太陌生了,陌生的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对方。
季知礼明明很爱他的。
会对他笑,听他的话,每晚搂着他。从来不顶嘴,从来不发脾气,永远顺着他,仰慕他,他随便哄一哄就好了。
而这个仰着头跟他对视,神情冷漠不耐的人,是谁?
严文渊狠狠推远季知礼。
“不就是离婚么?”严文渊面若寒霜,连声音都裹着冰碴,“离就离,滚吧。”
季知礼撞到门板上,稳住身子,他扬了扬唇角,绅士地对严文渊颔首。
随后,他挺直腰背,大模大样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离开公司后,季知礼又回到大街上。
因为是坐司机车来的,这会儿他不想跟严文渊产生任何关系,所以也不想再叫司机。
于是他索性往季琳的公司方向走,每天开车穿梭在城市里,还没步行领略过风土人情。
二十分钟后……
季知礼看着导航上还是很远的目的地,果断给季琳打电话。
“姐……”
电话一接通,季知礼先拿出低落的声音,“你在忙吗?”
“不忙,”季琳听出不对,“怎么了?有事吗?”
“嗯,”季知礼故意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出了点事……对不起姐,文渊要跟我离婚。”
“什么?!”季琳惊呼一声,语气不可思议,“他要离婚?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季知礼恰到好处地收了声不接茬,季琳等了片刻,只听到大马路的嘈杂声,转而问道:“你在哪?”
季知礼在路边的甜品店,边喝奶茶边等季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