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趁机离开大厅,在会场附近没人的走廊里,找到了啜泣的申晓音。
“总算找到你了。”季知礼直接走了过去。
申晓音哭声停止,看向季知礼。
季知礼还穿着表演服。很有古韵的黑色宽袍广袖,近看绣着精致的花纹,金色腰带围着季知礼的窄腰,刚好凸显他舞者的身材。本就姣好的五官,妆容无懈可击,咋一看,他本人就是传说里的妖,雌雄莫辨,颠倒众生。
申晓音更难过了,“哇”得一下哭出来。
季知礼这套装备,原主见到时也被惊艳过,更何况申晓音。
只不过申晓音刚嚎两声,嘴里就被人塞了个硬块,他茫然收音,蜜桃香随之在口腔中弥散。
“不哭了?”季知礼没看到垃圾桶,随手把糖纸塞进自己的包。
申晓音:“……”
“我都跳了多少年了,你输给我,没必要伤心。”季知礼从包里摸出手机,“我找你,主要是想跟你说,你很厉害,我想让签你到我舞团。”
成熟的独立舞团不多,没有雄厚的资本运转或者背景支撑,舞者很难维持生计,基本都有其他的副业。
申晓音也曾自己组过团,奈何运营不下去,解散了。
他也曾进过别的团,但因为不合群,也被边缘化了。
当然,他还有许多其他选项,到了他这个级别,养活自己肯定不难。但是真正的舞者,谁不向往舞台呢。
他狐疑地上下打量季知礼,哽咽着问:“能保证演出量吗?”
“废话,不然我签你回去干吗?白养你吗?”季知礼说得不客气,反而让人不易起疑。
说着话,季知礼手机响了。
他扫了一眼,是严怿。
严怿的信息肯定要回的,他打开看,是严怿问:【你在哪?】季知礼觉得这问题挺好玩,继而发了个定位过去,回答:【在这儿。】发完他抬头继续跟申晓音说:“而且舞团里除了我,你最大,到时候一年多少场演出,一场演出多少钱,我都会白纸黑字写到合同里。如果你想出道,我也有门路……”
“不不不,”申晓音立马拒绝,“我不想当明星,我就想跳舞。”
“没问题,我让你跳个够。”季知礼答应得义薄云天。
两人聊地正欢,脚步声传来,有人在走廊尽头轻咳了一声。
季知礼应声回头,随即喜上眉梢:“哥哥!”
“???”申晓音不明所以,也看向远处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眼镜,斯文又儒雅。
季知礼一秒钟从传销头子变成邻家弟弟,单手搂了一下申晓音,拍了拍申晓音的肩膀快速说:“别哭了,回去好好考虑,晚点再联系,我先走了哈。”
说完他就松开申晓音,小鸟儿似的提起裙摆飞向了严怿。
严怿是怀着关怀晚辈的心情来看望季知礼。毕竟严文渊把季知礼伤太深,严家造的孽,他也有责任。他希望季知礼能尽快放下,早点走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