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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四目相对,严文渊眼中有恨,严怿眼中,却一片清明。

    严氏变了天。

    季知礼在回季家聚餐时,也在饭桌上听到很多关于严氏的事。

    据说严文渊上位后脾气很大,先让人铲平了严家的祠堂;据说严怿离开严家后下落不明,有可能已经出境;据说严怿一走,严氏暴露了许多财政漏洞,严文渊正在焦头烂额的处理,变得更加暴躁;据说严文渊也在找严怿,准备追责泄愤……

    而严怿本人,正住在季知礼那,两人过起了同居生活。

    季知礼本来就不是多上进的人,演出结束,他连工作室都懒得去,正好严怿也放长假了,俩人终于能没羞没臊地成天腻歪。他说他喜欢表面禁欲,背地里野兽的人,严怿记住了,天天晚上让他在床上求饶。

    尤其是有人找他出去蹦迪时,特别用力。

    这就耐人寻味了。

    “好累啊,我想睡觉。”

    洗完澡,季知礼躺进被窝,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睡吧。”严怿关了灯,躺下,把季知礼抱进怀里。

    每天晚上,严怿都这样抱着季知礼睡,季知礼也越来越习惯边上有个人。

    之后的工作该怎么开展,他跟严怿的关系何去何从,季知礼根本不关心,他想轻松一会儿是一会儿,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放松中,季知礼逐渐失去意识。

    “知礼,知礼!”

    朦胧中,季知礼听到有人叫他。

    “知礼!”

    这一声太大,把季知礼震醒了。

    季知礼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含泪大叫:“醒了!去叫医生!”

    季知礼的心脏砰砰直跳,什么叫医生,什么醒了,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然而当他视线对焦。终于看清眼前人……

    “姐?!”他弹了起来。

    季萱是季知礼真正的姐姐,她一脸愁容,看到季知礼如此中气十足地叫,还怔了一下。

    然后逐渐落了累,咬牙拍了季知礼一巴掌:“臭小子!你还知道我是你姐!”

    季知礼当然知道了,他环顾四周,身边没有严怿,他坐在医院病床上,受伤贴着胶布和多次用针头。

    是他自己的世界。

    “快躺下!”季萱把傻愣愣的弟弟按倒,径自说道,“以后不要再透支了听到没?你吓死我了!”

    季知礼想起来了,他之前是练舞时晕倒,随后换了世界。

    难道……现在他回来了?

    “姐,我晕了几天?”按理说,他就是低血糖而已。

    “十天!”季萱气呼呼道,“你晕了十天!什么问题都查不到!”

    私立医院里,医生来得快,给季知礼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通,结论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