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腿坐在窗前,慢慢唱道:“若有天堂鲜花开满,多像鲜红的小玫瑰……”
秦雪君怔了怔,安静的靠着墙听完这一段《我的小宝贝》,嘴角勾起,又说了一声“Спасибо”。
“啊?你在说什么?”
听到小孩懵逼的声音,秦雪君连忙解释道:“是俄语的谢谢,不好意思,我小时候父母忙,是奶奶带大的……”
“哦哦,原来如此。”
张珏说话的声音依然平稳,秦雪君犹豫一瞬,还是问道:“张珏,我和你说这些,真的不会干扰你的赛前情绪吗?”
张珏摇头,又想起对面看不见。
“不会的,是我主动要求你告诉我这些的,如果你为了比赛瞒着我,我才要生气。”
他们聊了一阵才互道晚安,张珏捏着手机发了一阵呆。
他轻声呢喃着:“我真的不会被影响表演的。”
毕竟他都已经习惯面对这种逝者离去时留下的伤感了,即使前世高考前得知外婆去世,他也没有耽误考试啊,最后还超常发挥,比模考时多考了20分。
可能在经过失去父母弟弟以后的几年浑浑噩噩以后,他面对悲伤的能力已经变强了。
然而还是睡不着,反正自由滑在后天,张珏干脆提着冰鞋悄悄离开酒店,靠着比方向感以及路边有英文的路牌,一路摸到了比赛场馆。
主场馆已经封闭了,张珏找不到进去的地方,但副馆却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
对熊孩子来说,有个窗户就够了,张珏将冰鞋往里面一抛,撑着窗台,抬脚爬了进去。
在靠近冰场的时候,他听到了冰刀滑过冰面的声音。
张珏怔了怔,下意识放轻脚步声。
冰场内没有开灯,只有路灯的灯光通过窗户落了几束进来。
一道纤细的身影在冰上飞过,张珏看了一阵,发现那居然是他的《秋日》。
场馆内没有音乐,乐声却在他们的心间自然的流淌。
唰地一声,对方以萨霍夫跳的姿势起跳,在空中转了几周后落下,落冰踉踉跄跄的。
张珏判断出这应该是一个4S,但离足周还差180度,不过是靠着和他相似的软膝盖落冰技术强行没摔而已。
作为女单来说,光是挑战四周跳就已经很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