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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个颜色他挑了一筷子粉,有点崩溃。

    要是方绵的话,成心气他都找不到这种地方。

    蔡湛低头吃了一口:你家做菜不放酱油吧。

    我家还真没人做菜。

    许淮阳满怀悲壮地吃了一口粉。

    然后一脸震惊地抬头。

    怎么样?蔡湛笑了笑。

    挺好的。许淮阳低头又挑了一筷子。

    蔡湛拿了一边的醋壶,往砂锅里倒醋:这是学校附近最好吃的一家。

    你吃过多少家啊?许淮阳剥了个砂锅边上的鹌鹑蛋。

    数不过来了。蔡湛顿了顿,最好吃的那家在我家附近,有机会带你去。

    吃完饭回到学校,午休时间还没结束。

    刷门卡的时候门卫大爷核对了半天照片才放两人进来。

    学生们都回宿舍午睡了,教室里空荡荡的。

    许淮阳把书包往座位上一扔,开始觉得犯困了。

    我睡会儿,他打了个哈欠,戳戳同桌,一点四十的时候叫醒我。

    蔡湛点点头,翻出本杂志看着。

    事实证明,校门口的小诊所开药还是挺靠谱的,蔡湛的感冒在周末放假前就好了。

    许淮阳仍然活在随便听听课,听累了看看同桌是在睡觉还是在看杂志的无聊生活里。

    但是还是有点糟心事。

    比如那张意义不明的卡。

    周五回家的时候,许淮阳在路过的银行里查了一下。

    密码依然没什么创造性。

    090304。

    九月三日,九月四日。

    父亲和母亲的生日。

    两人的生日就隔了一天,但许淮阳的记忆里,两人似乎都没过过生日。

    记住对方生日的方式居然是靠银行卡密码。

    ATM机上显示出五后面跟着五个零时,许淮阳懵了一下。

    虽然家庭条件一直都很好,但是五十万

    这什么玩意儿!

    他抽出卡片放回钱包里,皱着眉推开ATM的玻璃门。

    身后排队的老太太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

    回家以后,许淮阳没心思管时不时差,一个电话给国外的郑霖打了过去。

    响了半天,对面没人接。

    他躺倒在沙发上,把手机扔在一边。

    因为心里的别扭,他从来不存父亲的电话。好几次父亲偷偷给他存上,他发现后给删掉了。

    问都没处问去,早知道存上好了。

    天黑了,房子里暗下来。

    蔡湛打开手机的手电,掏出钥匙锁上琴房门。

    外面都黑透了,整栋艺术楼,三层楼就剩这一条走廊还亮着昏暗的灯。

    学校快小气死了,这灯还不如手机光亮

    身后忽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蔡湛猛地回头。

    穿着白衬衫戴眼镜的男生被手电光刺了一下,脸色有点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

    李建夏?蔡湛有点惊讶,把手机放下。

    啊是我。李建夏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