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一夕之间变得对他爱答不理?骑车脑子摔傻了?
别扯了,连骑车摔伤都是骗人的。
到现在,连他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都还不知道。
房间外噼里啪啦一阵响,方绵妈妈高喊了两句,方绵又大呼小叫地回答,然后一脚踹开卧室,端着两个马克杯进来。
许淮阳被这一通闹腾打断了思绪,抬头看了眼方绵。
来来来,方绵把一个杯子递过来,我妈听说咱俩要通宵学习,泡了两杯阿华田。
许淮阳接过杯子,有点无奈:你妈也不怕咱俩晚上长肉。
熬夜使人饥饿,方绵一脸严肃,拉了张椅子坐在许淮阳旁边,快,赶紧把数学写了,今晚写完作业明天好出去浪啊
浪?许淮阳挺无奈地打开作业,其实过生日还真没什么好玩的。
第二天是周日,也是许淮阳的生日。按方绵的计划,聚会的饭店定在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海底捞。
许淮阳最终也没拗过他,把吃着火锅唱着歌定为了行程,打算一伙儿人吃完火锅,去ktv再闹一通。
其实年年聚会都那几个人,算上些初中的朋友也才七八个。许淮阳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方绵期待,毕竟方绵更喜欢这种一桌人围着吃火锅、热热闹闹乱乱哄哄的气氛。
自己的话,想想都知道有多闹。
说来也是凑巧,下周学校周一被占考场,停课一整天。既然周日晚上不用返校,方绵一高兴,直接帮他把火锅定在了下午一点,打算一直玩到晚上。
离一点还有一刻钟的时候,人差不多都来齐了。
许淮阳站在饭店门口转了两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点乱糟糟的。
蔡湛还没到。
除了方绵,蔡湛是他唯一邀请的一个高中同学。但这货不会又不来吧?
他挺想用吃饭这个机会把事情问清楚的。到底什么事偏得藏着掖着不能当面说清,甚至让他连手机坏了的谎话都能说出口?
一言不合就避之不见,这算什么事儿啊!
屋里人到齐,叙旧也叙够的时候。许淮阳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屋,手机忽然响了。
许淮阳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
我。蔡湛的声音。
我知道是你。许淮阳看看房间里的一群人,然后往饭店大厅走了走。
吃饭我可能过不去了,蔡湛的声音有点哑,我这边今天调课,估计还得很久才下课,老师临时给我多加了两节视唱练耳。
许淮阳皱了皱眉。
你大爷。
这样,蔡湛的声音压低下来,你把唱歌的位置发给我吧,我一会儿
过来,有什么话说清楚。许淮阳深吸一口气,位置我发给你,八点散场,你自己看着办。
还没等对面再说什么,他直接挂了电话。
闹呢?再不说清楚就别说了!
蔡湛估计也明白他什么意思,真当他没听出来?打电话的声音都犹犹豫豫的心虚了!
许淮阳压着一肚子火,推开包间的门。门后一群人呼啦地围上来,方绵勾着许淮阳的肩膀,直接递了一瓶啤酒。
来来来庆祝许淮阳最后一个未成年!
有人带头喊了一句,气氛哄地起来了,周围人大呼小叫地把酒杯伸过来。
给你擦瓶口了,来,走一个。方绵也举着一整瓶酒,往他瓶子上磕了一下,淮阳,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