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疑惑的目光再度落到宋傲的身上。

    “为什么？”蒋子晋看看自己手里那块毫无动静的褐色外壳，再看看经由宋傲的手，还在源源不断往星舰外壁上贴合的外壳，一脸凝重的看向宋傲道：“莫非，你就是被神选中的人？”

    看他一脸沉重，宋傲还以为蒋子晋要说出什么推断来，没想到绕了一圈，这家伙还是如此的……真是一个出其不意讲笑话的好手。

    “哪有什么神。”宋傲笑了一下，“我有一些猜想，但还需要验证……总之大家就先继续按部就班的进行工作吧，等我确认了之后，会告诉你们的。”

    众人心中虽然还是感到十分好奇，但既然宋傲都已经这么说了，于是便也纷纷按捺下来，各自去忙自己手里的事情了。

    “恐怕是因为我体内有蛊的关系。”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宋傲才转过头对姜衡道，“书库的材料还没有整理完，但看样子……因为没有办法用星海之力进行修炼，天城实际上用精神力和蛊术演化出了完全不同的发展路线。文明的诞生和发展，果然是必然性和偶然性的结合。”

    “很正常。”姜衡道，“你呆过的那个世界，没有使用星海之力和精神力，但他们不是也发展出了非常庞大的文明吗？”

    “是。”宋傲点点头，“我只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蛊这种从世人面前消失了太久的东西，再重新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你总是喜欢担心一些假设的事情。”姜衡揽过宋傲的腰，一面把掌心贴在靠近在星海的地方，一面微微用力推着他往回走，“这就像你问天城的人，他们想不想学习星海之力的修炼方法，想不想离开天城，去看更加广阔的世界。即便真有一小部分的人不想，大多数人就不想吗？”

    见宋傲面露迟疑之色，姜衡又道，“或者说，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以我们想不想来判定的。即便今天没有陆诚，该到两个世界打通的时候，他们就总会打通，别忘了还有龙窟埋藏在天城的下面，难道龙族就会任由龙窟永远被埋藏在那里吗？这一切终有一天会发生的，就算我是传说中的一块什么石头，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滚滚宇宙之中一粒微尘罢了，所有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我们尽最大的努力，让他尽可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就足够了。也有很多事情，并非是人力可以左右的。”

    姜衡说完转过头去，便见宋傲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眉目之间满是温柔。

    姜衡心中微动，只问：“怎么了？”

    宋傲笑道：“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话变多了……虽然以前那样也很好，但是，总觉得现在你更像一个人了，也更……”更令他忍不住觉得心动。

    姜衡也轻轻笑了一下，“只是对你而已。”

    两人在彼此的目光之中紧紧驻足片刻，享受着忙碌与压力之中难得的短暂温存。

    “你说得对。”半晌，宋傲道，“天城这地方其实并不怎么稳固……想要挽救天城恐怕是不可能了，但只要这些人还能留下来，他们未来也就还有希望。尤其我们如果真要建立基地，肯定会缺很多人手，最重要的是还缺一个可以落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