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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纪孟时毫不迟疑地否认,“我心中对仙君是亲近的,认为仙君是我的友人。谌引认我为主,它又怎会厌恶仙君?”

    剑:……

    为表诚意,纪孟时伸手将剑拿起,轻轻碰了下它的剑鞘。

    语气里带着几分商量:“好谌引,你且发出些声响,让仙君知道你并不厌恶他。”

    剑:…………

    68.

    剑是骄傲的剑。

    它自有尊严。

    更何况剑打定主意,要让纪孟时见到衡瑶光那张漂亮皮囊背后,让人胆寒的城府。

    所以剑心里的小算盘也打得直响。

    它想,我就不出声,好让时时知道我真的讨厌他。

    这样,身为神剑之主的纪孟时,必然也会对眼前之人产生怀疑。

    剑想得不错。

    做的也很严谨。

    它缩在鞘里,竟是一丁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沉默,死寂,蔓延在北海上的这一座小岛。

    周遭的剑早在旁边闭上嘴巴。

    哪里都很安静。

    最安静的还是剑与它的剑鞘。

    纪孟时有些着急,问它:“谌引?你睡了吗?”

    剑懒懒摆了下身子,示意自己没有睡着。

    “那你怎么还未发出声音?”纪孟时道,“你是不是知道应怎么做?你就在鞘里撞墙。”他慌忙指导。

    衡瑶光此时方道:“罢了,不必强求。”

    如此说着,剑得意洋洋看过去时,却最先望见衡瑶光生出雾气的双眼。

    剑愣住。

    剑懵了。

    69.

    剑不是衡瑶光的对手。

    它一言不发,它捍卫尊严。

    可这都比不过衡瑶光欲泪未泪,楚楚可怜的一张脸。

    他是人,它是剑。

    他可用眼睛道出委屈失望,心酸无奈,可用声音说尽心中黯然。

    但它没有任何办法,它只能哐哐撞剑鞘。

    是的。

    剑大错特错,剑失算了。

    它望见衡瑶光眼神朦胧时,便知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

    纪孟时惊慌着道:“这怎能说不必强求?我既引仙君为友,身为剑修,自然应让我手中之剑也与仙君相处融洽。谌引此番如此过分,是我之过错,更是我之疏忽。”

    “想来谌引是与仙君还未熟悉,才会做出此事,我相信它心中定然不会厌恶仙君。”

    纪孟时解释一番,突然福至心灵:“不若这般,让谌引与仙君多相处一段时日,必然能让他对仙君改变看法,与仙君相处融洽。”

    剑:?

    剑: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