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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这光芒延伸而去的,是一共五种颜色的细线,长长的,不见尽头,越远光亮越淡。

    但映在这焦黑的土地上,却万分显眼。

    纪孟时道:“这五条细线所延伸的尽头,是否就是启用阵法的核心?”

    楚令羽也正想到这个问题。

    他道:“无论如何,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纪公子,我们这就分头行动。”

    这方语音落下了,刘掌门还在不远处盯着鹤西疾出神。

    纪孟时偏头看罢,又道:“还望林界主能好好照看刘掌门一二……若可以,鹤长老……也请一并带回来。”

    林其渭点头应诺。

    楚令羽抱了剑,立时纵身飞去,纪孟时则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几人各自选了条细线独自前行,林其渭留了下来,便先走去见刘掌门。

    林其渭隔得不远,天道划下的屏障将他们牢牢隔在外面,谁也近不得身。林其渭道:“刘掌门,如今尚不是能伤心的时候,你我还需去镇守阵法,待天道败了,你我才能走出这个屏障,将鹤长老救回来啊。”

    刘掌门面颊上的眼泪已然干涸,眼眶却依旧发红。

    “我明白,也懂这个道理,”刘掌门说,“我只是没想到啊……鹤长老居然会如此轻己生死。”

    他说罢了,便也转身欲走。

    只他将将转身这一刻,隔着那道无形的屏障,被阻隔在内的鹤西疾,竟重重咳了两声。

    二人匆忙去看。

    鹤西疾翻了个身,往地上吐出一大口黑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衣襟上沾满了泥土,血渍满袖,面色依然青黑泛紫,唇色漆乌。

    鹤西疾这般撕心裂肺咳了片晌,又是呕出一滩殷红的血。

    刘掌门忙问:“鹤长老,你怎样了?”

    鹤西疾便循着他的声音偏首看来。

    鹤西疾道:“刘掌门不必为我费心……阵法已开,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刘掌门无需为我伤怀。须知生生死死,皆有定数,鹤某一生,已是毫无遗憾。刘掌门,大事为重。”

    他语声甫落,天道运使的剑气激荡汹涌,正削去两株巨树的枝桠,轰然震响,土地都在为之颤抖。

    刘掌门深吸口气,拽着林其渭便走。

    待他们身影行远了,鹤西疾终究是支撑不住,伏在地上轻喘一声,渐渐没了声息。

    139.

    只天道与衡瑶光各自运使的剑法虽说不同,却又有几分相似。

    一时的不分胜负,既似是衡瑶光的天赋所致,又似是天道的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