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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强从小就惧怕自家大姐,结果被郑琴这么一说,悻悻地停下了嘴,不吃了。

    闹了这么一出,众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大家都坐着,蒋琼和郑玥陪周欣欣玩,而郑梅则欣赏自己的手,毫不理睬身边的三人,徒留他们面面相觑。

    半晌,郑业才憋出了话,打破了有些凝固的氛围:阿琼,好久不见了。我都还没问你,你继父对你好不好啊?他将矛头转向了蒋琼,心里有些自得,认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肯定没有郑梅的嘴那么厉害。

    蒋琼转身看向了郑业:我爸既然是我爸,当然对我很好。而且四舅,你前面说错了。我并没有什么继父,我和欣欣的爸爸只有一个。

    哟,瞧这孩子。郑业摇摇头道,才来申城多少天,就把亲爸给忘了。

    亲爸?蒋琼笑道,四舅,您可能还没忘记我那个爸和我妈在我一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吧!而且之后,我一直和小舅住在外婆家,他们家我可再也没有去过,也没人会特地来看我。哦,让我算算,我今年17,我已经有16年没有见到过他了。

    诶呀,那他也是有苦衷的。郑业有些尴尬。那个时候流行包办婚姻,郑梅的前夫,还是他特地介绍的。蒋琼也知道,这么说,的确让他感到有些丢脸。

    有什么苦衷?郑梅一听到有人踢她的前夫,就像被点燃的炮仗,天天不着家,整天出去和别人赌|博算有苦衷吗?在煤城冬天零下三十几度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推着卖早点的小车出去养家糊口,而他呢?让他看个孩子,结果等我回家,阿琼饿的直哭,他人呢?拿着让他买奶粉的钱,出去又和别人赌了!你说是我苦,还是他苦?

    郑梅一想到当初自己年轻时,在煤城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准备早点摊的原材料,而那个好吃懒做的所谓丈夫却整日整夜不着家,忍不住一阵心里发酸,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幸好,她和那个人离了婚,从噩梦般的生活逃了出来。想想现在有美满的家庭,以及充实的生活,郑梅有时真忍不住感慨,先苦后甜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是对的。

    郑业他知道他那狐朋狗友都是些什么性格,要不是中间还能够赚取一些小费,他也不会把妹妹介绍给他们。郑业自知理亏,只好闭了嘴,不住地吃瓜果。

    这时,只听门嘎吱一声,众人看去,是下了班的周宏伟回来了。

    周宏伟在上班的时候,早已知道了妻子将会有一些奇葩亲戚要来,于是早早地做了准备。但是等他走进客厅时,还没来得及和众人打招呼,却见郑梅眼圈红红的,似是要哭的迹象。

    他一见到郑梅这样,心疼地不得了。于是率先走到郑梅身边,问道:阿梅,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说罢,他皱着眉向郑琴三兄妹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