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衡瑶光在走向癫狂。
因为他。
让他。
爱而不得,思之如狂。
73.
剑开始思考。
要如何让衡瑶光能勇敢说出心中的爱意。
而他再以怎样决绝果断的态度拒绝他。
这个问题,似乎没有答案。
衡瑶光看他的眼神,或柔或冷,或淡或深。
衡瑶光对他的笑意,若春风,亦如霜雪。
剑在深夜里伏在案上翻阅书籍。
每翻一页,他都会扪心自问。
衡瑶光凭什么对他若即若离?
真正的白月光分明是自己!
74.
剑开始不着痕迹地暗示。
衡瑶光与刘掌门对坐闲谈,二人隔桌对弈,论修行艰险,道前途漫漫。
剑就坐在一边,捧着书,大声道:“他紧紧抱住她,对她说到:啊!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爱上了你!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衡瑶光的视线半点儿没往他身上落下。
衡瑶光只在棋盘上落了个白子,道:“听说天乐界近些时日又新上任了一位界主。”
刘掌门倒是频频对剑侧目。
刘掌门先是说:“的确,据传这位新界主将上一任界主截杀在外,夺了界主令牌,甫回天乐,就先登上了界主之位。天乐界很是混乱了一阵。”
顿了顿,刘掌门问:“你说的那位随你姓的衡二公子,他怎么了?”
剑拿书的手青筋直冒。
75.
那一日,刘掌门急匆匆闯进屋来,正巧见到神剑在骂骂咧咧脱衣服。
有的剑,他脱的是那件衡瑶光的外衣。
他想自证清白。
但有的清白就像河里的泥沙,海里的珊瑚,怎么都洗不干净。
是以刘掌门悚然一惊。
衡瑶光当时好巧不巧,亦将将在屋里坐下。
刘掌门在门口。
他和衡瑶光在门内。
他在脱衣服。
刘掌门惊骇不已,踏进一步,先把门给关上。
刘掌门说:“谌玉老弟,我听他们说你移情别恋找了个替身,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76.
剑深吸口气,半晌没能言语。
剑想,什么叫百口莫辩,这就是百口莫辩。
倒是衡瑶光尚有几分良心。
衡瑶光为他解围,道:“哪里,流言而已。这位公子,是我的远房表弟。他姓衡,别人都叫他二公子。”
刘掌门便也有些尴尬。
但一派之主,必然不会随随便便就尴尬。
是以刘掌门当先抱拳,道:“衡二公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