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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谌引心里乱七八糟,顺嘴就道:“你你你哭什么,本座还没哭呢,你和他,我、我和你——你们,我们……”

    衡瑶光的声音就在此时轻飘飘响起。

    衡瑶光说:“是,因为在你眼里,我与纪兄,本就是一直都不清不楚的关系。”

    119.

    谌引被堵得半晌没能出声。

    有的上古凶剑,号称十恶不赦,无恶不作,天道对他忌惮万分,世人唾弃他丧心病狂。

    但他从来没有和心上人吵过架。

    没有任何经验,来得如此突然。

    尤其是看到衡瑶光那张脸,谌引十二万分的理智,都会被美色冲刷成一分。

    他结结巴巴应了:“其、其实,我没那么想。”

    衡瑶光便问他:“那你是如何想的?想我怎样对你不好,对别人好,想我做的事情都不如你的意?”

    谌引话还没能说出口来,衡瑶光又道:“我不如旁人,能如你的意,顺你的心。也不会这般不讲道理。你说得对,我和纪兄整日整夜无话不谈,又何必关心你和混沌说了什么。”

    谌引急急忙忙道:“你听我说——”

    “我只是担心混沌会以煞气影响你。”衡瑶光突然声音极低的开口,他没有回头,神情依然脆弱又可怜,让谌引甚至不敢多看。

    ……“我的担心其实毫无意义,”衡瑶光说,“你堂堂上古凶剑,有什么没见识过。又何必我这普普通通的凡人担心……与其担心你,不如自己先清清白白的,别和哪位纪兄纠缠不清。”

    谌引完全被这一通话说得愣住。

    他看衡瑶光,心底扑通扑通直跳,大脑空白了一瞬,又满脑子都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谌引想。

    这人生气也这么好看啊。

    120.

    有的上古凶剑,虽然不曾和心上人吵过架。

    但看过的许多人生里,倒也有许多吵架时应当如何应对的经验。

    打一场,这必然不可行。

    自己哭,那很伤面子,也不太行。

    思来想去,谌引在记忆里翻阅了一页又一页的类似之事。

    最终,他翻到了一个他梦寐以求,还很有道理的答案。

    谌引翻到便匆匆去看。

    看完便对衡瑶光道:“本座没有这么想过,你对本座有多重要,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甚有成效。

    几乎是话音刚落,衡瑶光便转过头,看向了他。

    谌引心下一喜,又照着那话本开始念:“很好,你既然敢说不知道,那本座就让你知道,你到底有多重要!”

    说罢,三步并两步冲进屋内,将桌上摆着的青瓷瓶紫砂壶全都拂落。

    然后相当有气势地倾身而去,在清脆的碎裂声里,重重亲到了衡瑶光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