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邶几乎忘记了呼吸。
在快窒息前姚邶猛得大喘一口气,然后他按着胸口,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他一阵狂喜。
白色花瓣?
姚邶忙看过去,花瓣意外变成了黑色,极度浓稠的黑,像墨汁一样。
紧紧攥着卡片,姚邶笑了起来,先是无声的笑,跟着他两手捂住嘴巴,哈哈哈地狂笑起来,笑得整个身体颤抖,笑得眼角流出了泪水。
那之后姚邶没有继续睡了,睁眼躺到第二天,天亮后他打开门就往楼下走,刚走到楼梯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就扑了过来。
着火了?
姚邶心里疑惑着,越往楼下走,烧焦味越明显,当下到一楼,还没走完楼梯姚邶突然顿住脚。
就在客厅中间站了几个人,那几个人中间的地上则躺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全身被火烧的焦黑,他还没有死亡,还在痛苦挣扎。
像是知道姚邶在看他们,楼下四人一起转过头,那四双眼睛里,谁都没有掩饰,全都是疯狂血腥的爱意。
一开始姚邶以为自己看错了,可随后他发现每个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辙,和过去未婚夫看他的眼神一样,姚邶突然间有种诡异的错觉,好像底下每个人都是他的未婚夫。
但是怎么可能,不可能有这种事。
姚邶手指抠抓着楼梯扶手,底下的四人一直盯着他,在等待他下去。
地板上焦黑的尸体还在挣扎,焦黑的手臂往楼梯方向伸着,姚邶顺着那只扬起的手往对方脸上看,和那双眼睛对视的瞬间姚邶心头一颤,他好像知道对方是谁。
他的未婚夫徐洲。
为什么对方会被烧?
被另外那四人烧的,可他们不是他的家人朋友吗?
怎么会?
姚邶心头惊恐和无法理解。
“下楼,直接问他们为什么要烧死你的未婚夫?”
“下楼,问他们都吃过早饭了吗?”
两个选项都表示着姚邶必须下楼,没有转身往楼上跑,然后躲起来的可能。
姚邶手指从扶手上拿下来,落在身体旁边,手指用力地弯曲着,他每往下走一个台阶,楼下客厅的四人眼神就好像狂喜一分。
其中徐集,徐洲的弟弟一双明亮的眼在急速变得猩红,他裂开的嘴角,尖锐的牙齿如同野兽獠牙,一眨不眨地盯着姚邶的脸,他未来新娘的脸。
新娘的皮肤很光滑细腻,薄薄的一层,小心操作的话,剥下来一定也很漂亮,徐集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犬牙,他幻想着把姚邶给扑倒在身.下,然后用舌头细细品尝他那张惨白的脸,额头冒出来的汗水肯定是鲜甜的,如同新娘的血液一样。
来到楼下姚邶往地上一看,地上摆放着一桶汽油,其中一个人手里,徐成嵘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