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丰宇走到姚邶面前,他将手举起来,姚邶瞳孔扩大,一颗猩红的血肉以缓慢的速度在变化。
血肉从里面裂开,一瓣瓣猩红的肉瓣裂开,像是一朵花苞,在无声中缓缓绽放。
姚邶的心脏仿佛一朵血花那样,一瓣瓣打开。
完全打开后,姚邶凝视着自己的心脏,花朵的形状奇特地和他嫁人卡背后那朵繁花有些类似。
只是花瓣没有繁花那么多。
简丰宇将手里的花往空中一抛,然后花朵下坠,坠落中花瓣下开始生长出枝丫来,从上往下延伸,藤蔓钻进地里,长在了地里。
周围的花海开始波荡起来,一朵朵花从枝头落下,却不是落在地上,而是朝姚邶飞来。
姚邶身体被藤蔓缠着,躺在了血花聚集而成的花床上。
血床移动回简丰宇身旁,简丰宇低垂眼,抬起姚邶的手,他弯腰吻在那只手上,然后张开嘴巴,露出獠牙。
咔嚓咔嚓,连绵不断的声音响起,姚邶的手指被咬断,被咀嚼,他无法动弹,只能那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被人啃噬呑咽。
没太多新意啊,前面的美人鱼那里,就特别多了。
这里,姚邶表情显得越来越淡漠,看着简丰宇的视线也越来越淡漠。
坐在直升机里,姚邶靠在简丰宇怀里,他的手被男人握着,低眸,浓密的眼睫毛似乎在微颤,姚邶注视自己完好白皙的手指,每一根都很完整,任何齿痕都没有留下。
有个问题姚邶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到了他这里,拿到嫁人卡的他,和别的玩家不一样,哪怕是一轮游戏里他都要死多次,上轮游戏里还能计数,这一轮,他遭遇了两次无限的死亡。
那种遭遇,可以说对人的精神力是绝对沉重的打击,有时候姚邶自己都有点好奇,为什么自己能够坚持下来。
那个时候死亡没有终点,每次睁眼之后又是死亡,循环不停。
好像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死。
而不是活。
这轮游戏里通关的‘新娘’肯定比上一场还要少,能够坚持下来的,恐怕已经算不上正常人了。
姚邶对现在的自己很了解,他现在看待死亡,变得和身边这次残酷冷血的鬼怪们差不多了。
终有一天,自己或许会真的变成他们?
这就是这个游戏的真实目的?
姚邶掀起眼帘,朝直升机窗户外面看。
如果是这种命运的话,他拒绝,他是人类,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人类,不会变成以杀.人为乐的怪物。
直升机回到城市里,简丰宇把姚邶给抱下去,没有让姚邶的脚沾到地面,到了家里后才把姚邶给放在沙发上。
姚邶视线在触及到茶几上一朵鲜红艳丽的花时有些诧异,简丰宇立刻温柔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