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师,别、别说了。那三十岁之后,我会有转机吗?
施主,您难道不觉得照这个qíng况看来,三十岁之后您基本已经习惯了,还要改变它做什么?悟色发表沉重总结。
对于任万银而言,大师的谶语就像是给他判了死刑,他唯有不惜一切代价抓住面前的救命稻糙,大师,我不要习惯,您一定还有其他解决办法是不是?
有是有,只是
来人呐!快来人,去把我藏在茅坑里的那一箱金条全给拿来。他豁出去了,就算掷下千金也在所不惜。
施主,您误会了,贫僧不是庸俗的人,茅坑里的金条您还是留作他用吧。
大师,我财都快破完了,留着岂不是破更多。
贫僧的意思是,往后那些恃qiáng凌弱、欺男霸女总之我做不了的事,你也别做了。正所谓天在做哦不对,是人在做天在看。还有,施主既然嫌银子太多,那就捐了吧,积德,佛祖会被你感动的。
捐?捐给谁去?
哦,施主可以委托未来师太帮您寻找个妥善的机构。
于是,任万银散发着乞求的目光转到了邢欢身上,可转念想起刚对大师保证过要跟未来师太保持距离,他又硬生生地qiáng迫自己把目光转了回来。
义不容辞!老gān爹,放心吧,我一定帮你办妥这件事。有着落了,江湖儿女们的救济金有着落了!邢欢想也不想,立刻接下这命令。
第十八章
和老gān爹谈妥一切后,邢欢第一时间就兴冲冲地拉着悟色去找神医。
在悟色大师的帮助下、老gān爹的资助下,她终于能像江湖儿女一样,完成梦寐以求的事在街边嚣张的策马扬鞭。
娘曾说过:糙原上放羊的孩子有骑马的天分。
这话一点都不假,没多久邢欢就适应身下马儿的不够合作,甚至比悟色大师更快到达目的地,虽然终极原因是她还没能学会让马减速顺着客栈小二铺就的木梯爬下马背后,她很有江湖气地将手里马鞭向后一甩,完全不管小二是否能接住。
只顾着兴奋旋身,挨近身后的悟色,大师大师,我刚才的动作帅吗?
小二接马鞭的动作比较帅。他没有撒谎,那纵身一跃准确接住的矫健姿势当真很帅。
讨厌!那有没有传说中江湖儿女的范儿?
你是未来师太,要江湖儿女的范儿没用。他好心提醒她此刻的身份。
不会啊,相公喜欢那种不拘小节gān什么突然瞪她?害她莫名其妙心虚,连话都不敢往下讲。
为什么瞪她?因为不想听她开口闭口不离她家相公,他们没有真的在上演偷qíng,她不需要时时刻刻不忘自己的已婚身份,借此来给予他刺激感。想着,他眼梢一撇,落在了一旁柱子上,匆匆扫过后,又定睛看了回去。
过来。说着,他伸手,将邢欢揽近身边,自在地搂着她的肩,抬手敲了敲跟前柱子上贴着的悬赏令,你相公也喜欢用这种不符合事实的词来形容jian夫吗?
身高不及赵家庄砍柴的,容貌不及赵家庄砍柴的,品位不及赵家庄砍柴的,其余不详,身披绿色袈裟,疑似和尚,头上有毛,据说含有檀香味。如遇此人,请速押往赵家庄别院,重赏。若能同时押回一个身穿小棉袄、体型肥硕、发型凌乱、无一可取优点的女人,重重赏。具体赏金面议,赵家庄二少爷会代为出资,敬请放心!
这是白纸黑字烙在悬赏令上的字,正如悟色所言,全然与事实不符。官府在哪?她要告赵永安诽谤!就算容貌不可取,那她那些无微不至的伺候呢,也成了不可取的?
乖,别气,你不能指望每个男人都像我这样对你好。闲置在她肩上的手抬了抬,他用轻佻的姿势掐了掐她的脸颊,顺势qiáng行把她拉离了那张悬赏令。
我没指望啊,我只奢望他能看见我的好,就这么简单嘛,为什么他每次一开口就能把我形容得一文不值。既然这样,还找我回去做什么?跟他的野花双宿双飞呀!唔,也不对,大师,这么说来相公是不是也算想到我了?想让我早点回家?
捧着委屈无限放大化哭诉的女人,很可怕;哭诉完又自我安慰一番,并且还想寻求认同的女人,更可怕。这种事不关已的qíng况下,悟色很难说服自己去给她想要的安抚。
或者他该为那个砍柴的说些好话,让她不至于心灰意冷。很可惜,他还真撒不出这种谎。
我不能忍受有女人待在我身边想其他男人。还真是相当烂的滋味,看她神qíng落寞眼瞳黯然,而他则被摒弃在事外,没有让她恢复笑颜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