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你这种那么没同qíng心的和尚啊!我也知道这些要求最好是连做梦都不要想,可是是你自己问我的啊,就不能给点面子认真听吗?过分。
他做不到,我可以。语末,他突然翻了个身,不够温柔也不够娴熟地把她的脑袋按向自己胸口,恩准你叫我一天相公,可以消气了吗?
凭、凭什么啊,谁要叫啊,我又不是没相公可以叫!她正处于bào动状态,使劲转着脑袋想脱离他的掌控。可当脸颊贴上他衣襟微敞的胸膛后,整个就像苍蝇撞上了蜘蛛网,动惮不得。
她的脑容量就那么多,显然已经顾不上自己的比喻有多难听,满脑想的都是这莫名感觉缘何而来。之前老gān爹用棍子抽完她想制止她大叫的时候,也把她按在怀里过,可那是种明显不同的滋味。究竟哪里不同,她又形容不出。
可是我这个相公身形比他好、容貌比他好、品位比他好。重点是,我会陪你做你设想的那些蠢事。
你好爱计较哟。和那张悬赏令上如出一辙的话,让邢欢骤然回过神,眼露嫌弃地扫向他。
是啊,那你要不要呢?数到三,给我答案。
三。他自认为这是体贴考虑到女人的矜持,故此直接省略了前两个不必要的数字,直接数到终点,并且自说自话地替她决定了答案,嗯,默认了。好,再睡一觉,起来玩娘子相公。
我
别吵,快睡,我赶时间。
很亘古的传说,邢欢记得娘说:当年,神笔先生画月色中的油菜花田时,一不小心把你外公外婆画进去了,于是他们就此俩定了qíng,结果还真的白头到老了。
暂且先不纠结当年她外公外婆到底晚上跑去油菜花田做什么,邢欢比较诧异的是这位神笔先生竟然还活着!就坐在她跟前替她画像!并且还和她年龄相仿!
邢姑娘为何一脸见了鬼的神qíng,我们不是还一起吃过宵夜吗?看出了邢欢的错愕,神笔先生笔端继续游走于画纸间,颇为高深莫测地哼笑问道。
大哥,一起吃宵夜是一回事,但您活过头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邢姑娘难道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一味药,吃了能让人长生不老、青chūn永驻吗?
天呐,这太神奇了。江湖果然还是很值得向往的,是个神奇宝贝很多的地方。她一惊一乍地叫喊,几乎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儿。
直到紧挨着她的悟色忍不住cha嘴道,他是原来那位神笔先生的孙子,世袭了他祖宗的称号。
失望之余,邢欢gān笑着闯回了现实,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那一身扎眼的衣裳,窄袖长袍上,束束桃花、错落有致,开出了一片灿烂chūn光。据他说,这是qíng侣装,为了配合她身上那条桃红色的小棉袄。可是为什么她所表现出的是朴素,而他却诠释出了狐狸味?
另外她真的还满想客观提醒一句,大师,那个我们也就玩一天而已,没必要还追寻传说的脚步,做得那么到位吧。
叫相公。他神qíng严肃,面无表qíng,坐姿端端正正,手上还挂着串佛珠,突然,抬起另一只手,咬了口手里的香蕉,边提醒道,边看向她。
警告眼神bī迫着邢欢不得不也跟着咬了口自己手里的香蕉。
天地良心,她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想要吃十几根香蕉润肠减肥啊。
相相他眼神不动,似乎非要迫她喊出那两个字才满足,邢欢张了张嘴,熟悉的发音变得艰涩无比,努力了几次,最终还是作罢了,哎哟,没关系啦,也不用叫出口,就大家心里清楚暂时假装是什么关系就好。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是你说希望相公钱袋里有你画像,不找人画,难道要我亲自挥毫?别笑,想得美,贫僧没空给你画。话到一半,他冷不丁地泼上一盆凉水,又继续道,先说好,我没钱袋,一会回去给我做个,要符合我气质的,袋子上绣个欢字。
你的气质跟我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啊!他到底是在哄她赔罪,还是气她?
谁说要绣你名字了。佛祖曰莫贪、知足常乐,所以身为出家人,我当然要欢。
噗!邢欢被堵得胸口窒闷,那头观戏的神笔先生却肆无忌惮地笑喷了。
这一道不该出现的笑声,让悟色视线矛头一并转向了他,喂,我跟我女人讲笑话,你捧什么场。专心点,快画,我赶时间。
你到底是有多忙啊?想当年我天天赶羊群的时候,都没你那么赶。邢欢不满地抗议。忙就别搞那么多花样嘛,其实大可以把原来的五五分账改为四六分账,她就不生气了啊,当然了她六他四。
我想省下时间多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