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白倦惊诧地望向开口的二胡妹子。
沈栀子心虚地提醒后者闭嘴。
“这头发乌黑亮丽, 本秃头女学生表示羡慕。”
虽然这并不是白倦自己的头发,但他还是礼节性地表答感谢。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一个穿着蓝色锦纱裙的小姐姐一边拿着木梳替白倦梳着假发,一边嘴里振振有词。
其他人听了推搡起来:“哈哈,都别拦着,这么俊俏的小郎君,我第一个娶!”
“瞎说什么呢,人家早就订下亲事了!”
白倦完全处于呆滞状态,跟不上其他人的节奏。
“谁啊,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抢亲,不然岂不是可惜了……”
话音未落,拿着梳子的小姐姐指了指正前方:“天王老子好像来了。”
“白倦。”江倾晏喊了一声,白倦一回头,江倾晏按下快门。
白倦向他伸出手,差点被自己踩到自己的衣摆,江倾晏连忙伸手扶了一下。
江倾晏拎着他,像拎着个精致的小人偶,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看。
从微颤的眼睫毛到抹了唇釉又红又软的唇。
白倦底子本来就好,稍稍弄了造型时髦值又是大涨。
江倾晏既觉得他此时陌生遥远得让自己抓不住,又更加想把他像这样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后头俨然已经被的无视的女孩子们笑嚷着:“人只能借你一小会儿。”
江倾晏都被这诡异的气氛整得有些窘迫起来,竟然愣愣地答:“是。”
“是不是太奇怪了?”白倦问。
江倾晏喉结滚动,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被后台的幕布绊倒。
这里人太多,声音又嘈杂,江倾晏生怕白倦听不清,于是贴着他耳朵道:“太好看了。”
若在古代,就是那种他什么也不做,就有无数人争抢着为他奉上江山的那种好看。
白倦焦虑地玩着自己的道具纸伞。
江倾晏问道:“你们班不是民乐合奏吗?你表演什么?”
白倦将纸伞打开,把伞转了个圈。
“这就是我的乐器。”
江倾晏:“你不会是被人卖了吧。”
白倦愁眉不展:“有可能。”
小品节目很快就结束了,学生们表演这种总是吃亏些,观众席反应平平,而紧接着是个歌唱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