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拿起手边的折扇,放在胸口出文雅地扇了两下子,“花兄气质出众,那人自然也不是寻常人。”
“唔,让我猜一下,”陆小凤道,“自从花满楼搬出来住之后,六哥心情就一直不大好。难不成香帅将他认成了‘无情剑客’萧秋雨?”
楚留香但笑不语。
“说起来,这里已经有两位花兄了,楚兄的称呼可是要改一改,否则还真不清楚是叫的花满楼还是六哥。”
“依陆兄看,在下该怎么称呼?”
楚留香看看陆小凤,陆小凤又看看花满楼,花满楼看不到,他只好看向高景行,“六哥觉得呢?”
高景行坐在一边,没有吃东西,也没喝酒,就这么静静听着他们讲话。在陆小凤询问之后,他想了想,楚留香年纪比他大,再让人家叫自己六哥就不太好了。
“不如直接叫六童吧。”他说道。
反正好多人都喊他六童,比这具身体的大名好记多了。
“好。”楚留香应声,放下扇子举起酒杯,“敬你我相识之缘!”
“相识之缘单敬六哥可不行,”花满楼同样拿起杯子,“香帅也可唤我一声七童。”
陆小凤也趁机拿起了杯子。
高景行看看他们,感觉实在是没有办法逃避了。所以说,他就很讨厌这个时候的餐桌礼仪。
囫囵地喝掉一杯酒,绵厚的口感回味无穷。高景行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板着张脸,木木的经历这煎熬。
“方才陆兄说,六童心情不好,难不成是因为寻人之事?此去山西可有了结果?”楚留香关切地目光放在他身上,可能因为喝了酒,比刚才多了几分热情。
“寻人?”花满楼疑惑道,“六哥要找什么人?”
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高景行要找大夫。
他的眼疾是全家人的心病,现在他闹着要搬出来,家里人肯定不好受。可如果他一直都不能独立,那家人岂不是要牵挂一辈子?
高景行也想到了这里,他出声道:“别多想,不是那样的。”
被烈酒浸润过的喉咙依然带着灼热的疼痛,声音微微发哑,高景行稍微压了一下,再开口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他这样说,花满楼当然不会相信。
并不清楚这两兄弟之间打的哑迷,楚留香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否方便说一下,我与陆小凤朋友都不算少,找起人来也容易许多。”
高景行被他说的有点心动。
但是他找顾客需要一个理由,该是什么理由好呢?
想不到。
早知道就不跟楚留香说他找人的事了。本来以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没想到还能和陆小凤扯上关系。